柳月初此时才看到他的右脚缺了两根脚指头,走起路自然是不平整。干瘪的脚丫好似鸡爪子,连点儿肉都瞧不见。
歪瓜的身材太单薄,好似骷髅架子挂着一层破布衣。但他脑瓜很大很圆,还有一双黑亮的眼睛。
她突然想起了陈中耀给袁厝起的绰号“***”。
“给你改个名字可好?”歪瓜实在太难听。
他的脸色僵了下,但也十分同意的点了头。
“以后你叫柳淘,淘气的淘。”柳月初摘下手上的一枚羊脂玉环塞到他手里,不再说话。
她已经开始琢磨到了宫中先找谁?太后重病,怎会让袁厝去扎针?因为宫中有人知道他父母也是中了同样的毒?
这件事有太多的不确定,她不得不先冷静下来,仔细揣摩其中的关系……
她从未考虑过袁厝的身世与宫中有关,但此时又不得不考虑。
柳淘握着那羊脂玉环,又念叨自己的名字,居然姓了柳?
这代表他已经是柳家人了吗?他看着身边的美艳女人很兴奋,但她一脸的忧伤又不敢问。
一路无声到了宫门处。
柳月初寻了借口要见花公公。
她这个身份,也只能与内务府搭上一点儿关系,其实她想见的人是孙医正。
但守门的金羽卫看到是她便直接拒绝,“柳娘子还是回去吧,今天您谁都见不成。”
柳月初一听这话,显然是金羽卫早就得了吩咐,“总要让我知道夫君出了什么事?只是进宫来帮个忙而已,怎么就被扣下了?”
“我也没有质疑之意,只是担心夫君……”
金羽卫双唇紧闭,一个字都不肯再说。
柳月初心底真是窝了火,只能回到马车上去等着。
可等了半晌,她也没等到侯来,只能又从马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