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月初在宫门口的小板凳上坐着。她气鼓鼓的瞪着蒙国特使,那凶恶冰冷的模样让拓跋云心里发毛。
“这是小殿下的意思,怪不得本使,本使如若传得慢了,小殿下还不得把我开膛破肚?”拓跋云当然知道宇文禅对柳月初的心思,他也不能理解殿下怎么连个妇人都不放过。
但谁知是不是蒙国的皇族有这个口味,他也只能遵照上面的意思去办事。
“他以为他是谁?救美的英雄吗?而且他凭什么越过我擅自做决定?我是什么?一个抢来抢去的物件?简直太不可理喻了!”柳月初越说越生气,也顾不得这里是皇宫门口了。
拓跋云摊手无策,“可我们蒙国人对女人向来都是抢的啊。”他对柳月初的不满实在理解不上去。
柳月初:“……”想想蒙国的过往,还真吐槽无能。
“反正我不嫁,就算袁厝真的陪葬也不嫁!呸呸呸,他一定会救活太后,安然无恙!”她又狠狠地剜了一眼拓跋云,都被气得开始说胡话了。
拓跋云倒嘶一声,往前凑近了几步,与柳月初低声道,“其实我们殿下如今也不穷了,而且回到蒙国,他和特使联手接管了大王子的军队人马,如今是宗主最看好的接班人。”
“您嫁过去,或许没多久就是蒙国的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宗主对您的心意,您知道啊,可能半个人都算不上,不比您在这里整天被人欺负强?”
他被宇文禅留在大齐京城,鬼特么的是为了两国邦交。
其实就是宇文禅留下盯着柳月初的,所以柳家发生的大事小情,拓跋云十分清楚,甚至可能比柳家人知道的更多。
柳月初翻了个白眼,“他想得美。”
拓跋云不服,“这怎么能是想的美,本使说的是实情啊。”
“你说的都是好听的,就不想想,陛下真同意我一个二嫁的妇人去了蒙国,蒙国会付出什么代价?而且蒙国人会如何看待我?对待我?我吃饱了撑的好日子不过,跑到蒙国去遭白眼,没准一个不小心就被弄死了!”
而且宇文禅俊朗非凡,如今一跃而上。
一心想给他做王后的女人数不胜数,恐怕各个都想弄死她。
她在大齐的日子有钱有闲,跑蒙国去玩宫斗,除非脑子被驴踢了!
拓跋云啧啧两声,好似也有道理啊。
“但眼下这个情况,恐怕也不容柳娘子做主了。”他已经把宇文禅的信件送了进去,怎么决定要看齐霄帝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