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正当古今与黄老在屋落间的小路上清扫之时,忽听得身后传来阵阵嬉笑声。
“大哥,那老头怎如此执拗,竟全然不看大哥你的面子……”。
古今听闻声音觉得耳熟,便转身看去,随即见三道身影自身后而过。
待看清,原是一名痞样少年领两名呆头少年,正是一月前自己所遇的跃龙门未果的三人,古今懒得搭理,当即低头裁剪花草。
三人路过时见黄老在修剪,当即嬉戏调侃道:“黄老头,又在此处除草呢?哟,今日怎还带了一个小徒儿?”。
说话间,三人朝古今看来,待看清模样,其中一名呆头呆脑当即呼喊道:“大哥,原来是这小子!”。
那老大闻声也朝古今看来,想起当日古今对自己的羞辱,顿时哈哈大笑道:“哟,小哥,你一月前不是手持拜门令已然入内门了么?怎的,内门伙食不好,来此与这老头一起割草为食?”。
说完,三人便仰头大笑起来,围绕古今与黄老身周,久久不曾离去。
古今懒得搭理,旁若无人般与黄老继续修裁,三人见此,不禁愈发得意起来。
黄裳见古今如此沉着,当即点头嘀咕道:“心性不错!”。
待到古今抬头询问:“黄老,您方才说甚?”。
小主,
却只说一句:“无事无事”
两人依旧细致修剪。
三人组见无趣味,其中一名呆头呆脑忽然扯着老大衣肘道:“老大,遭了,门课马上开始,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老大闻言,看一眼太阳,当即留下一句:“哼,下次再羞辱你”,随即头也不回,三人飞奔而去。
待三人走后,古今方才转头询问:“黄老,方才那三人所言的门课是何?”。
黄老见古今发问,便答疑道:“门课乃是内门中导师来外门讲经传道所设的课堂,每月有两次,每位导师依各自擅长讲述心得,亦可为弟子解惑修行中所遇难题,如何?你亦有兴趣?”。
古今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黄老见此对古今道:“既然有兴趣,便去吧,算是开开眼界,此处便交于老夫”。
古今略作思量,便也未推拒,点点头,对黄老恭敬施礼,随即跟随三人脚步而去。
“一颗不错的苗子,只不知能否领悟那几本功法……”,黄老看着古今背影,喃喃自语。
再说古今,此时已然跟随三人至一座大庭院中,入内一看,十数丈大的院落中,每隔三尺便盘坐一道身影,略微数数,竟有数百号人影,古今当即寻了一处空席而坐。
此时台上案台前坐一名六旬老者,正侃侃而谈:“念道一途,劳心致力,常人中可习此道者,万里难挑百人……”。
将述半晌,古今直听得昏昏欲睡,正当要闭眼时,忽听得面前几人窸窸窣窣,侃天说地。
“大哥,你有所不知,一月前,内门中宗主之女招亲擂台之上,竟有一名十岁约余的少年,将宗门大师兄文浩阳战败,听闻其迅如雷电,势如瀚海,竟将大师兄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因最后证实其并非宗门子弟,故而被遣入外门作了一名清扫弟子”,一名少年兴致勃勃的手舞足蹈。
古今闻言,本不想搭理,待看清说话者长相,不禁乐了,原是说话之人正是那三人组中的一名。
正当三人组闲聊间,古今拍拍那人肩膀,而后说道:“导师正在讲课,你太吵了!”。
那人闻声后转头,看清是古今,当即戏谑着打起诨来。
“哟,这不是那清扫的小兄弟么,我等好生有缘……”,呆头呆脑看着古今,坏笑调侃道。
看着古今笑眯眯的眼神,呆头呆脑忽觉有异,随即语气愈说愈慢,愈说愈顿。
“清扫……扫……弟……子,十……来岁”,似是明白了何事,当即舌尖打结。
三人组老大闻声亦转头看向古今,正要吆喝却被那呆头呆脑捂住嘴巴,而后结结巴巴说道:“老大,他是清……扫弟子”。
“清扫弟子又如何,你难道忘记我等的屈辱了么?”,老大不以为然。
正说话间,那呆头呆脑又附耳悄声道:“我宗门内只有此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