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一脸无辜地回答道:“都兄,这封信原本便是这般样子,我拿到手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实在不知其中缘由啊。”
都兴阿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说道:“哼!难道他们竟会把一封草稿送给他人不成?依我看呐,定是巡抚大人心虚,生怕我知晓其中的详细情况,故而先行涂抹掉了关键信息。”
紧接着,都兴阿又继续说道:“我着实难以置信,以马岱那般谨慎细致之人,岂会犯下此等错误?想当初咱们一同浴血杀敌,情同手足。可如今为何突然间巡抚大人就变了心呢?莫非是巡抚大人对朝廷心存不满?”
刘荣思索片刻后说道:“大人,若是你仍不信我所言,明日我出城设法引诱马岱开口说话,届时你率领人马从阵内冲杀而出,只需一枪便能将他刺于马下。如此一来,便可真相大白了。”
都兴阿目光锐利地盯着对方,缓缓说道:“若是真如这般行事,那我便能真切地瞧出巡抚大人您的真心实意了。”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但更多的还是期待。
就这样,经过一番商讨之后,两人最终达成了这项协议。
次日清晨,阳光洒落在大地上,刘荣率领着一众将领浩浩荡荡地出城而去。而此时,都兴阿则悄然藏身于城门的阴影之处,暗中观察着一切。
刘荣派出一名亲信前往革命军寨前高声呼喊:“刘巡抚特请马大帅前来一叙!”其声音洪亮,远远传扬开来。
不多时,只见马岱派遣熊二带领着十余名精悍的骑兵,毫不迟疑地直奔阵前而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气势颇为壮观。待到近前,熊二在马上微微躬身施礼,朗声道:“昨夜大帅亲往贵处拜访,只为深入了解巡抚之意,还望此番商谈万不可出现任何差池。”言罢,便掉转马头,领着众人疾驰离去。
此刻,距离他们仅有十余步之遥的都兴阿听闻此言,顿时怒发冲冠,双目圆睁,手中长枪猛然一挺,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直冲向刘荣。
然而,就在都兴阿即将接近刘荣之时,周围的众将纷纷涌上前来,死死地拦住了他的去路。有人苦口婆心地劝说:“将军息怒,请暂且返回营寨再做定夺。”
刘荣见状,连忙开口喊道:“大人呐,切莫多心猜疑,在下绝无半点恶意,此乃马岱所设之计策也!”可都兴阿哪里肯听,他心中早已被愤恨填满,对于刘荣所言全然不信。
刘荣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与身旁的五位团练使低声商议道:“诸位,眼下这情形该如何向都兴阿解释清楚才好呢?”一时间,众人皆陷入沉思之中。
杨恺面色凝重地说道:“大人啊!那都兴阿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官高位显,又是满族之人,平素里就常常怀揣着欺压您和我们汉人的念头。依我这不甚高明的见解来看,咱们倒不如投靠马岱一方。如此一来,日后必定能获得封侯拜相的显赫地位啊!”
刘荣听闻此言,眉头紧蹙,一脸正气凛然地反驳道:“吾等身为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又怎能做出这等背信弃义、背叛朝廷之举?此乃不忠不义之行径,万万不可取!”
杨恺却摇了摇头,苦口婆心地劝道:“大人呐,如今局势已然发展至此,咱们已是身陷绝境,毫无退路可言啦!若不趁早另寻出路,恐怕最终难逃一死。与其坐以待毙,何不主动出击,寻求一线生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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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荣长叹一声,心知肚明自己与都兴阿之间已产生了难以弥合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