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齐君夜此等行动,简直就是送死!
却也不禁纳闷儿。
“本来是我瞧他不顺眼,您跟他,可是忘年交!怎么现在,成了我紧张,您反而不担心他死活了?”
看着苏长威急得冒汗,乔正鑫不由打趣对方,笑道:“你毕竟是他老丈人嘛!看女婿再不顺眼,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怎的,怕出了事,你家闺女问你要人?”
苏长威无奈地‘唉呀‘一声,“现在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嘛?!”
“呵呵!”
乔正鑫不紧不慢,拍了拍这位大侄子,“你多虑了!别的不说,他身边那位杀心菩萨若手持秘银武器,你觉得能打几个血族?”
“况且,现在从指挥部前往九宝山的,的确只有他们三个,可那边不还有十几个留守的战士嘛?他的心思远比你想象中缜密细腻,这些你以为他没算到?”
“只会有我们考虑不周全的地方,不会有他想不到的!长威,你切记……”
老人转身,缓缓踱步到窗前,正对着西边残阳,余晖将他的影子,浓墨重彩长长拓画于背后,宛如一座苍劲幽老的山峰。
“不要低估一个,从地狱全身而退的男人!不管他有多年轻!”
......
随着秋去冬来,白天越来越短,夜晚来得一天比一天早。
当齐君夜三人驱车半小时,抵达九宝山公墓时,一轮毛乎乎的圆月,已然在云幕间露出它怯生生的曲线。
夜,是根炭笔,逐渐将天地擦黑。
在此时刻下,一排排墓碑丛立的九宝山,气氛被渲染得格外寂静,寂静又带来了阴森。
“他大爷的!”
开车的大虎忍不住咒骂起来,“本来我是不信世上有什么鬼神的,以前从这儿过,也没感觉怎么样。可自从跟这些血族打过交道,我现在再看到这种画面,老感觉瘆得慌!后脊根儿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