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茫然无措。说来也是好笑,千辛万苦找到的亲生母亲,却犹如洪水猛兽,他无法面对。
此时此刻,他为自己的懦弱感到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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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奥妮安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幽幽醒来。
“她们真的把你救活啦!?”姑娘的金瞳里流转着晶莹的欣喜,有种失而复得的快活。
“哈,我也终于把你救活了。”艾尔文长出一口气,而后他把姑娘的脑袋埋进自己胸膛里,似乎是不敢看对方。
“你怎么了?”奥妮安察觉到艾尔文那呼出的气打在自己的脑门上,重的出奇。
“额。”艾尔文偏过头去,应了一声。
“你看着我,到底怎么了?”奥妮安虽然没有气力,但是语气里的凶悍倒是一点不减。
“我太热了。我感觉自己要烫死了。”艾尔文用力地眨了下眼,盯着她说道。
奥妮安看着对方眼珠里交缠的血丝,不禁诧异。
“这是用了什么魔药,怎么会这样?”
“我那便宜母亲说。。。金狼草,好像是这个名字。”艾尔文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奥妮安仔细想了下,发觉自己居然没听过这种魔药。
看着奥妮那明眸善睐,两人又是如此紧紧相贴,艾尔文只觉得体内翻涌的热血好像要把自己吞噬了。
“不行,我不可以这样。。。”他感觉欲火攻心,脑袋里开始只想着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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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做以往,他应该会毫不犹豫的饿虎扑羊。
可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内心就有一种抗拒。虽然千百年来,这种关系在宫廷里实属常见。他从不以正人君子自居,奈何这一次,他却想忍住。
至少,他得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因为他不知道奥妮会不会同意。这世间如果有女子能让他不糊弄,那只有可能是眼前这位。
“啊。。。”艾尔文忍得很辛苦。
“你这傻子,怎么了?”奥妮安双颊滚烫,嗔怪地瞪了某人一眼。显然,姑娘自然是感受到了什么。
她不瞪这一眼还好,如今这妍娇媚态让艾尔文瞧了去,更觉把持不住。
要不然说女人看女人总是更冷静,更尖锐,更深刻,更具有批判性呢。岚姻时常骂奥妮安是“白发狐狸”,一如当年艾尔文的母亲骂王后萝蒂妮是“狐媚子”,两者如出一辙,此等默契,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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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罗衣之璀璨兮,褪灵馨之华裾。
揽盈月于方寸兮,尝瑞雪之甘饴。
肩若削成腰约素,延颈秀项皓质露。
明眸善睐瑰姿逸,柔情绰态媚言语。
天心月,风儿烈。
冰湖畔,等江雪。
可等来的,却是点点朱红落樱。
它们在雪地里晕开,美艳不可方物,一如姑娘双颊上的酡色,层林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