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贸然同意加入,支持军队,就会成为政府口的公敌,失去了基层政府的支持,别说恢复秩序,反而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支持行政口的政府官员,那么势必会造成其他军方势力的敌视。
如果自己保持中立,那就直接得罪了双方,反而更加的不妙,司涛目前别无他法,只能一面组织军队收容散落在各处的百姓,实行军事管制,逐步恢复一定对城镇的控制能力,也默许了现在制造一定紧张气氛团结己方内部的负面宣传。
目前94军宣传部门在司涛的授意下单方面宣称临时自救政府的组建是违法的,是有叛国嫌疑的,要求立刻解散临时自救政府,但是闭口不谈解散临时自救政府之后新政府的框架和原则是什么。
司涛是个军人,在他看来,自己兵强马壮,在这样的宣传当中,率先成立的自救政府本身就底子不牢,很多动摇的人会自己行动起来,自救政府自己迟早因为内部混乱的管理和权力分配的不公平而陷入混乱,自己再以王师的姿态接管自救政府是目前司涛认为最好的结果,至于会不会失控,司涛并没有政府官员思考的那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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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集团军的鹰派中层军官对司涛目前按兵不动,甚至退让的想法有些不满,同时因为信息差,很多人都认为自救政府就是一个野心主义伪政权,在抗争临时自救政府用民兵侵占94军地盘的行为做出了很多强硬的回应,肢体冲突在半个月内连续发生了数十次。
局势非但没有有一丝一毫的淡化,局势甚至变得越来越紧张了起来,自救政府因为司涛的举动被搞得措手不及,司涛的宣传攻势非但没能让自救政府陷入混乱,反而让他们开始重新思考彼此的关系,以及94军目前的立场问题。
因为94军的施压,临时自救政府委员会罕见的齐心一次,在文宣上针锋相对的开始了回击,用24小时广播,不间断的对94集团军发动舆论攻势,宣称临时自救政府是华夏目前唯一的合法政府,94集团军妄图分裂,想要挑起内战,颠倒黑白。
双方的唇枪舌战一时间让生还者们都陷入了深深的迷惑当中对目前的局势越发的迷茫起来,原本还能保持均是互信的基层部队开始难免产生了一些猜忌,废土封闭的信息环境和信息差,让缺少信息来源的人们对目前听到的消息的信任程度不自觉会提高很多,芥蒂不由的出现在了双方的各个阶层。
相比较用废土无数百姓作为政治筹码的军政要员,普通人的生活变得越来越艰难,目前军政府状态下,很少有人能获得枪械,枪械和弹药被牢牢的掌握在军政府的手中,部分流落在各地武装部门和从军政府仓库里面偷窃出来的武器和弹药还在市场流通。
不论是自救政府还是94军军政府,都在利用手头的资源对城镇进行一定程度的清扫,将很多变异生物都驱赶到了废土的茫茫雪原当中,本来并不算危险的荒野,此时也变得万分的凶险了起来。
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市场,借助双方大规模动员人口的契机,无数的倒爷和脑子活络的军官或者士兵串通起来,悄悄的将武器和弹药走私到市场当中,尽管目前明面上都在打击武器走私,很多人因此甚至被枪决,丢掉了自己的小命,但是高额的利润依旧让无数的人为之而发狂。
一把手枪,几发子弹,现在就能在黑市里换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要是有步枪和子弹,甚至能换来一辆吉普车,武器和子弹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人的价值,对于游历废土的那些废土行者来说,一支可靠的武器,就意味着可以换来更多的物资,或者抢劫更多的人。
对于几乎没有在废土上游历过的安迪来说,远离怀来县数十公里的废土无疑是让他觉得十分新鲜的,坐在长城皮卡的后座上面安迪好奇的透过焊接在车窗上的铁丝网打量着外面的世界,随处都是灰白色的辐射雪。
道路两旁一个月前还是郁郁葱葱的绿化带和树林,此时都只剩下了干枯的枝干在大风中摇曳,就像是一个个骷髅干枯的肢体一般,目力所及之处,只有灰暗的天空和一片死寂的原野和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