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淳化城后,那狗攮的知县给他们送来的粮草都是库中的陈粮,很多甚至都发了霉不能再吃,根本没见不到半点的荤腥。
人吃的差点他们也都忍了,但是送给战马吃的粮草却是也滥芋充数。
最后忍无可忍之下,他们才踏出军营聚众讨要说法。
他们失了心智,做事根本没有考虑什么后果……
校场之上的众人,因为陈望连续的质问而陷入了沉默。
陈望一手按着腰间的雁翎刀,另一只手挎着腰间的革带。
虽然他之前听闻张外嘉麾下军纪不行,有过劫掠百姓的事情,在追击战时张外嘉下令直接屠戮流寇营中的老弱。
但或许是因为在城中,毕竟是不是乡野,行事也没有那么的肆无忌惮。
卷宗之上的大小案件他都看到清楚,大部分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最严重的还是堵住了县衙的大门,讨索粮草。
“依照军法,约束不严,御下不力,该当何罪。”
陈望神色阴沉,肃声问道。
“约束不严,御下不力,当依照影响轻重断罪。”
陈功上前了一步,双手抱拳,应答道。
“众兵于城中打斗、聚众赌博、逼索钱粮、带妇女入营,影响极恶。”
陈功停顿了一下,而后提高了数度声音。
“数罪并连,营官论罪当斩!”
校场之上一众辽兵皆是抬起了头来,他们的脸上尽皆是显露出了惊恐之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将台之上。
“赵怀良。”
陈望转过身,面对着赵怀良,寒声道。
赵怀良躬下了腰,垂下了头颅,一直垂到了地板之上。
他的脊背弯曲,他的声音沙哑。
“卑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