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跟酒劲没什么关系,他们坐不稳,是因为醒来以后沟子疼。”
“沟子疼是什么鬼啊!他们是遇到采菊大盗了吧!这店家绝对是在酒里下了蒙汗药了吧喂!”
“所以景阴冈的酒虽然出名,但回头客却意外的很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点都不意外好吗!随便一琢磨就知道是为什么吧!人家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卖沟的啊喂!”
“后来三碗不过岗的店家听说川蜀之地楠同风气盛行,龙阳之好者多聚之,于是在蜀地开了家分店,没想到生意火爆到不行。”
“火爆的绝对不止生意还有顾客身上的某个部位吧喂!”
“没错,听说蜀地的男顾客酒量都特别差,酒都还没端上来,人就已经醉倒了。”
“这种反应已经跟酒量没有任何关系了吧!这些顾客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光顾的啊喂!”
两人你一句,我一嘴,边走边聊的走进了景阴冈。
此时,一旁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琵琶弹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陕北的口音,声音带着些沙哑,却十分的铿锵有力。
“景阴冈,八百里,曾是沧州富饶地。”
“一朝虎患凭空起,乌烟瘴气渺人迹。”
起初,沐天邈并没有太在意,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到了路旁的树林里坐着一个汉子。
这汉子穿着破旧的布衫,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手里抱着一个曲项琵琶,一边弹一边唱:
“无父无君无法纪,为非作歹有天庇。”
“幸得少侠借佛力,邪风一时偃旌旗。”
由于这陕北口音的说书声实在是太魔性了,沐天邈路过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发现那弹唱的汉子不见了。
顿时觉得有些诡异。
景阴冈上阴风阵阵,路旁有一家茶摊。
茶摊上摆放着几张桌椅,一个年轻的茶博士正靠在椅子上睡午觉。
沐天邈正想上前问路,但一看到对方在睡觉,也不好意思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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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貌起见,他走到茶摊前,扣了扣桌子道:“老板,来生意了。”
呼呼大睡的茶博士立马惊醒,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只见一男一女两位客人正朝他迈步走来,女子生得一副清冷的面容,眉眼如画,虽穿着一件肮脏褶皱的袍衫,却丝毫不显难看,反衬出一种仙子落凡尘的美。
至于男子,长相甚是英武,有贵人之相,只是衣着嘛,实在是不堪入目,上半身打着光膀子,下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兜裆内裤,若是走在城里的大街上,必被衙门逮起来,按当街耍流氓的罪责处理。
茶博士一看到两位客人前来,立马挤出一脸热情笑容凑上前来,点头哈腰道:“二位客官,想喝点啥?”
长歌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们路过此地,想问个路。”
茶博士闻言,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沐天邈走上前去,笑道:“我们初来乍到,赶了一上午的路,有些肚饿口渴,给我们上两碗茶水,两碗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