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敢当啊!”周圣摇头道:“陆公寿宴,我虽然没在当场,但却有所耳闻,听说那位小天师无论是符箓上的造诣,还是性命修为,亦或是法术手段,都是绝顶。”
“在弱冠之年,一身实力却可媲美众多老一辈的强者,败人只需一招,就连那名满江湖的吕家双璧,一起上,都不是他一合之敌。”
“而后,他更是指点了当代半个年轻一辈的好手,甚至还曾指点过诸葛家的天才诸葛云晖奇门遁甲之术,可见对方涉猎之广,手段之多。”
“而我,仅仅只是在术法一道上有一点小小的见解,其他方面,都是一塌糊涂啊,怎能和他对比!”
胡图大师摇头道:“人里有穷尽时,一个人怎可能同时精通这么多手段,都只是人云亦云罢了,在我看来,你今天能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胜过了那位小天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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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图大师是个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为了所谓的大义,他甚至能处决自己的亲生儿子。
包括此次辽东之行,他也带着自己的儿子胡海旺,所以,他是看不上把自家首席弟子藏着掖着的龙虎山的。
胡图大师说这话时,不少人看向不远处的龙虎山众人,却见几个道士在那里打坐,理都不理此事。
老一辈的人里,也没人接他的话,对于天师张静清的决定,他们其实是很能理解的。
这种宝贝疙瘩,藏着掖着一点很正常,人家能带着一队人马过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不能得寸进尺。
不过,老一辈讲人情世故,年轻一辈就生性多了,特别是那些没去参加陆家寿宴的年轻一辈,没见识过张之维的神威,心里也谈不上多敬畏。
这不,就有人在小声嘀咕道:
“胡图大师说的对,那个小天师这么厉害,指点这个,指点那个,他怎么就不敢来辽东这边,指点指点倭寇呢?”
“说到底还是怕了吧,这里可是战场,山谷对面是炁局的核心之处,里面不止有大量的倭寇异人,还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倭寇联队,可不是切磋比试,是要见血的!”
“只敢窝里横,这不是插标卖首之辈吗?”
“插你妈,放什么狗屁呢,再瞎哔哔一句,老子把你打成猪头!”
一个头上扎着羊角辫,穿着一身红衣,腰间别着个葫芦的青年,一葫芦砸在那人的脸上,破口大骂道。
“丰平丰平,你冷静点,冷静点啊,师父还在这里呢,而且还有这么多前辈!”
“就是就是,这种局势,直接打人多不好,咱们先忍一手,事后再慢慢敲闷棍!”
两个火德宗的弟子,拽着丰平,不让他冲动行事。
这次辽东行动,来的人不少,火德宗的人自然也来了,丰平便是被储大师带过来历练的。
“不行,做人要讲信用,说话算话,说把他打成猪头,就要把他打成猪头!”
火德宗的人都是暴脾气,丰平自然也不例外,张之维可是他的偶像,曾给了他相当大的指点。
他一度把张之维当成前辈高人那般顶礼膜拜,哪能容忍一个小瘪三去嘲笑?
“丰平,我给你讲,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今天的事,没完!”
被打的那人,摸了摸脸上的葫芦印记,也是一脸不甘心。
但在这时,一个一脸温和的白发青年,出现在两人中间,笑道:
“两位,如今我们身处炁局深处,又大敌当前,更应该精诚合作才对,这种无意义的口角之争,就不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