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一声金铁低鸣的脆响,青木神官的手臂竟然承受不住,在接触到“国师”的护体金光后,直接炸开了。
“啊啊啊……”
深入灵魂的疼痛,让青木神官发出凄厉的哀嚎,作为一个大神官,他在性上的修为还是不低的,却没曾想如此不堪,别说破防了,就连反震之力都没接住。
不自量力,区区一个侍奉鬼神的土鸡瓦狗,也敢对它动手,分明是没把它放在眼里。
“国师”咧嘴,凶恶一笑,而后不管不顾,张嘴一口咬下青木大神官的脑袋,在他颈脖上留下碗口大的一个血洞。
它大口咀嚼,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又是一口下去,直接就把青木大神官给吃光了。
神道教的神官是主修性的,灵魂质量很不错,“国师”吃得兴起,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而后,它盯上了和青木神官穿的差不多的土御门月光,这个精神力也不错,吃了也应该大有益处。
见巨猿盯上了自己,土御门月光脸都绿了,拔腿就想跑,可刚转身,眼前就是一黑。
它的身体倒是跑出去了,但脑袋却被“国师”一把给揪了下来。
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不一样,尽管失去头颅,但土御门月光的无头身躯却还想继续跑,可随即被“国师”一把抓住了。
“国师”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就塞进嘴里,三两口便将土御门月光吃尽。
吃光之后,正要寻找下个目标,突然感觉不对劲,一股强大的念头直冲它的脑门。
“国师”皱了皱眉,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脑门,猛地吐出了土御门月光的半个头颅,只见那半个头颅上,一个繁复的漆黑色符文在闪烁。
“国师”死死盯着那半个头颅上的符文,认出了那是一个符诏,一个控制着妖鬼的符诏,那个妖鬼很强大,这个符诏里面有它一部分的精神力,所以它没能将其消化掉。
“这东西,拿去给大脸贼!”
“国师”心念一动,正要把那符诏收起来,突然它感觉到了一丝不详,一扭头,就见善耆脚踏奇局,冲宵的华盖紫气贵不可言,无穷无尽的天干地支之炁汇聚在他脚下的奇门格局之中。
“糟糕!”
“国师”察觉到了不对劲,也顾不得去收取那枚符诏,伸出手,对着善耆的方向,猛的打出一道雷霆。
善耆面露惊骇之色,但很快,他便发现,是他多虑了,雷霆打进他的格局之中,格局里节气无端的变动了一下,竟让那道雷霆有了些许的偏离,擦着他的脸去了。
“天下事在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
善耆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手捏法决,霎时间,他脚下奇局内,浮现出璀璨的光芒,一道蛟龙从奇局中飞出,龙蛇夭矫,直扑“国师”。
“国师”感受到浓浓的威胁,也不敢怠慢,撑开金光,抬手打出雷霆,想要阻挡。
却不曾想,无论是雷霆还是金光,都从那蛟龙身上穿了过去,没有阻挡分毫,那蛟龙也没入了它的胸口。
瞬间,“国师”感觉胸口涌起一股剧痛,紧接着,他竟生出了一股泰山崩于前之感,身体有万斤重,仿佛背了一座山,压的他直不起腰。
“噗嗤!”
“国师”吐出一大口鲜血,它一脸恐怖,挣扎着向善耆走去。
瘫坐在地上的善耆,脸色大变,刚才用出那一招,他已力竭,再无反抗之力:“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背的……”
“住”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国师”的鼻子,眼睛,耳朵,全部都开始流血,七窍喷红,而后巨大的身躯也开始倒伏,被压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善耆愣了一下,一脸癫狂的哈哈大笑道:“书里,孙猴子都被银角大王压的三尸神咋,七孔迸红,你怎么可能顶的了?”
笑了一会儿,善耆起身,来到只剩下半颗头颅的土御门月光前。
“多谢你了月光君,若不是你为我争取了一些时间,我只怕还搞不定那个猴子!”
善耆说着,把手探入土御门月光的头颅之中,要摘得那张符诏。
半颗脑袋的土御门月光用仅存的一只眼看向善耆,他没求饶,也没放狠话,只是淡淡的问:
“善耆君,刚才那招是什么?”
善耆边掏边说:“是一门奇技,名叫搬山,是我父亲当年围剿太平军而得来的,对了,说是搬山,准确来说,应该是搬风水,你来这里这么久了,应该读过四大名着吧!”
“《西游记》里银角大王搬来三座大山压住孙悟空就是这一招,银角搬的当然不是真的大山,而是三座大山的风水,用风水把猴子压的七窍喷红。”
“这门奇技听起来很强,但实际用起来很不方便,必须得术法修行很高,还要对手在自己的奇局内,并且奇局内得有足够的风水炁才行,至于搬泰山风水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谁开的奇局会有泰山那么大?”
“刚才我也只是调用了皇陵这边的风水,转接到了那个大猴子身上,把它给压住了,而且还是碰巧成功的,毕竟我命格高,运气好。”
“而且皇陵这边风水炁很足,这才压的住,要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搬运不到足够的风水,那也白搭。”
善耆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呃,找到符诏了,现在我要拿出来了,月光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啊啊啊……”土御门月光惨叫起来,一枚闪烁着乌光的符诏,从他的半颗脑袋内,一点点被扯了出来。
伴随着这枚符诏被拔出,土御门月光的半边头颅也在消散。
与此同时,被压的七窍喷红的“国师”,缓了一会儿,悄悄的睁开眼睛,七窍的血,快速凝聚成“急急急!大脸贼”六个字。
但想了想,如今形势比人强,便将其改成了“急急急!国王!”,而后悄无声息的飞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