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嘞!”
张之维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他也想的是现在人多,还是等到私下的时候,再去找师父要阴五雷吧!
其他人见此情形,便也懂了,不再多问,仔细思忖着他们刚才的对话。
张之维走出下马亭,既然是要修缮破损的地方,那当然得去拿材料才行。
龙虎山占地相当大,里面的建筑每年都要保养修缮,更何况生活着一群飞檐走壁的异人,偶尔一不小心踩塌房顶,那是常有的事,后世剧情里陆瑾来龙虎山装个逼就打飞了一座凉亭呢,所以库房里建材长期都是满的。
走过一段长廊,张之维来到棂星门。
棂星门是连接下马亭的一扇门户,由六柱五脊组成,石柱由汉白玉雕刻而成,为元代修建大上清宫时的正门。
后来大上清宫几经扩建,相比以往大了不止一倍,这正门也变成了仪门,不过虽然是仪门,但也是贵气堂皇,高十六丈,宽十丈的巍峨无比。
门户上还刻有对联:“玉玺传家,龙虎山中真宰相,金符报国,麒麟阁上活神仙”。
正中题刻着“棂星门”三字。
刚走到棂星门下,张之维就撞上了田晋中,张怀义和几个师兄弟。
他们好像在看热闹,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就见棂星门两边,白玉宫和张御山两人,一左一右站着,在相互对峙。
两人都是因为张之维闹出的动静而来的,但或许是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两人在棂星门下碰头了,两人对视一眼,竟互相不动了。
张怀义田晋中等人赶过来,本来也是要进去的,但看见两个前辈一左一右杵在门口,双方剑拔弩张,好似只差一句你瞅啥,瞅你咋地就要干起来,顿时就不敢轻举妄动了,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两人。
殊不知,他们这群小辈的注视,搞的两个前辈下不来台了。
众目睽睽之下,张御山肯定不愿意先让一步的啊,他在内景之中已经输了一筹了,若一退再退,他奔雷手颜面何存?
白玉宫也是一个有几分恶气的人,在他看来,他已经借魏文章和葛温之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算是退了半步。
再说了,之前那一战,他赢得堂堂正正,又没耍手段,只是态度生硬了点,若张御山揪着不放,他也不会客气,但若张御山不率先发难,他也不至于恶脸相向。
所以,两人僵持到现在。
“喂,前辈,师叔,你俩杵在那里当门神呢?”
张之维开口打破双方的僵持:“这么有空的话,不如跟我我一起来干一件大事啊!”
霎时间,剑拔弩张的氛围骤然一消。
“之维小友相邀,自当前往!”白玉宫率先挪开目光,扭头看向张之维说道。
“什么大事,也加我一个!”张御山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行行行,个个都有份!”
张之维看向田晋中,张怀义等人:“伱们也一起来!”
张怀义和田晋中对视一眼,显然是知道张之维所谓的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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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维小友,这就是你说的大事啊!?我开始还以为你是要去剿匪除妖呢,结果就这?”
白玉宫穿着最普通的大褂,站在破烂不堪的亭子上,一边翻瓦锯梁,一边说道:
“不过还好,年轻的时候被师父勒令下山,不准使用手段生活一年,所以各种手艺都学了些,捡瓦、编筐、木匠、泥瓦匠什么的不在话下!”
白玉宫正在“捡瓦”,这需要一点技术含量的,要是一个没排列好,不仅影响美观,还漏雨。
不过,白玉宫显然是其中好手,手法轻飘飘的,一招一式,一动一静,一瓦一梁,一钉一木,一块一片,都是层次分明,连贯作业,令人眼花缭乱。
“我先就纳闷,这小子能干什么大事,所以就跟过来试试,原来是拉我们当苦力,真是着了这臭小子的道!”
奔雷手张御山正化身糊墙手,在吭哧吭哧地糊着墙,作为张家嫡传,他自小在天师府上颇有地位,说起来还真没干过这活儿,所以相较于行云流水的白玉宫,张御山的动作略显僵硬。
不过,有张之维作缓冲,本来势同水火的白玉宫和张御山倒是没继续发生矛盾,甚至还简短的交流了几句。
“白前辈,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衣食住行四件事,咱们现在做的事涉及到住,难道不是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