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无论龙虎山怎么处理,都会很为难。
救吧,即便每次消耗不多,但再不多,也架不住人多啊,张之维如何承受的起?
不救吧,不患寡而患不均,你救的三一门的人,怎么就救不了我的人?这不区别对待吗?
对此,张之维可以不做理会,因为他的目光向内不向外,外人的看法于他而言,不值一提,但左若童却不能,救人救到一身骚,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所以他才勒令陆瑾,此事不得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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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放心,瑾儿一定谨记,绝不外传!”
陆瑾眨巴了下眼睛,看了一眼张之维,转身出了山洞。
看我作甚?我会外传?张之维按了按手指,若非左若童在,他都想给老陆一个脑瓜崩。
“之维小友,你施展手段,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左若童问。
“准备一点符纸吧!”
张之维说道,相较之直接施展,他更喜欢通过施符,要问理由嘛,无非就是玄门高人一贯的传统——故弄玄虚,符箓一道沟通天地神明,能有些超乎想象的操作,也是很正常的。
“我这就去安排!”左若童连忙说道。
很快,陆瑾、似冲、澄真带着十来人来到了山洞。
这些人里,有老人,有中年人,也有青年人,不过他们大多面容枯槁,神色憔悴,分明是形骸枯竭,心田干涸之相。
倒是有几名老者,虽然形神枯槁渐渐深,唯有一双眼睛却是半点也不浑浊,眼眸极其清澈明亮,这是体内神意充足的体现。
张之维看着这些老者,想起了剧情里筋脉尽断四肢皆无的田晋中,虽身残,但志坚,即便无法练炁,却也没有放弃修行,难怪左若童不愿放弃他们!
似冲和澄真得知张之维要救门里的人,也是一脸感激,若非张之维阻拦,恨不得当场给张之维磕几个。
倒是那几个冲关失败的老者,对此显得很平静。
他们都是左若童的同辈,有几个甚至是左若童的师兄,这么多年的修行,经历过大风大浪,涉足过真正的生死玄关,这些年,又因经脉受损,无法修行,只能更注重心境的打磨。
几十年如一日的打磨之下,早就把自己的心境,打磨到行坐起卧,处处有圆,处处见圆的地步。
对于恢复经脉一事,他们虽也抱着很大的期待,但这并不足以撼动让他们心境失衡。
“之维小友,画符所需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左若童指着石桌上的黄纸笔墨说道。
张之维看了一眼,石桌上堆着厚厚一沓如金箔一般的纸张,这是涂金纸,是以前榜登科进士用的纸张,颇为金贵,不会比金箔差多少。
符箓一道,为了承载更多的力量,越珍贵的符箓,所用符纸的质地也就越好,三一门并非符箓派,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弄到如此多的涂金纸,颇为难得。
张之维走到石桌前,拿起桌上的金色的毛笔,动用体内的炁,以红手的能力,勾动天地之力,开始画符。
一回生二回熟,现在画符,对张之维而言,轻车熟路,很快他就画完了一张,充分展现出了符箓派高功的素养。
他拿起符箓看了看,虽说符箓上的篆文有些狂草,除他之外,几乎没人看得懂,但效力却是足够的。
他把符箓放到一旁,也不歇息一下,继续画第二张。
他画符的时候,左若童,似冲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虽然他们不懂画符,却也知道,却也知道,画符就和行炁修行一样,是一件很严肃的事,落笔画符,快不得分毫,慢不得些许,最怕出现一丝一毫的误差,必须平稳呼吸,稳定心神,凭着一口炁去画符,讲究生生不息,循环不停,一气呵成。
中间若有差池,一张符便毁了。
画符如修行,可以说,在场的众人里,除了张之维,陆瑾,似冲和澄真,包括左若童在内,都是失败的符箓。
张之维手持毛笔,弯腰画符,落笔沉稳,只是随着运功加深,他的周身开始遍布了一层红色的光晕,这层光晕顺着他的手,漫过毛笔,一直到达笔尖,注入符箓。
很快,十几张符箓画好,张之维收功,把符箓交给了左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