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寺的主持补充道:“就算不是异姓兄弟,那也绝对是好友,不管怎么说,勾结全性这一条没得跑了,这一点,当时看到的人不少,甚至小栈那边也可作证,若是不信,天师可以去查证此事。”
这时,王家家主一步站出:“德宏法师,这些都只是道听途说,再加上妄自揣测而已,并没有确确实实的证据证明,当不得真!”
四家虽都站天师府这边,但王家主明显更热切一些,这让陆宣和吕家主有些好奇,在这种事情上一向喜欢和稀泥的王兄,怎么突然变成了急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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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高家主……东北那边距此地较远,局势又很复杂,他不敢随便离开,当初陆老太爷八十大寿他都没过来,现在这点事,他就更不可能过来了,他的意见,全权交给其他三家的人代为转达。
“阿弥陀佛!”
面对王家主的质问,德宏法师念诵了一声佛号,说道:“结拜乃私事,如何有证据留下?若两人真已结拜,两人均不承认,又如何?若两人真已结拜,一人承认,一人不承认,又如何?”
“什么好赖话都被你说了,也就是说,在你看来,此事不管真伪,反正就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时,吕家主也跳了出来说道,言语间很不客气,王家和吕家是四家中走最近的两家,而且,张之维参与的事,他的两个儿子也有参与,若是张之维是勾结全性,他吕家双璧还能摘出去?
“唉,吕兄此言差矣,我看德宏法师不是这样的人!”王家主笑道:“在我看来,结拜之后就是义兄弟,义兄弟不是普通朋友,最基本的原则便是皇天后土在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一方不认,那便是违背誓言,就不是所谓的义兄弟!”
“在我看来,只需等小天师回来,问他一问,是否有结拜,若有,那是该罚,若没有,那就说明此事是子虚乌有,大家便散了吧!”
王家主轻摇折扇,扇子上印有一副墨宝。
“我觉得王兄说的对!”吕家主站到王家主的左侧,附和道。
后边的陆家主有些插不上嘴,平心而论,他觉得若真就这么定了,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不过,他没有不分场合的质疑,但也没说话,只是默默站到了王家主的右侧,表明态度。
见此情形,德宏法师说道:“王家主说的这些并无意义,如果一个人做了什么错事,只需否定就可两清,天底下没这种道理。”
“老衲觉得,说什么没有意义,还得看他做了什么,在辽东的时候,他们在一起对付东瀛人,是也不是?迎鹤楼时,他们称兄道弟,是也不是?因他放过鬼手王,是也不是?如此这般,岂容狡辩?”
王家主一顿,这事,还真不好处理,因为多个线索证明,张之维和那全性的代掌门确实认识,关系好像还挺近,不过,肯定是没结拜的,这一点,他是找自家大宝贝确认了的。
这时,曾带队去辽东的张守成,站出来说道:“德宏法师,什么时候,和全性一起对付东瀛人也能算是你抨击的点了,一口一个东瀛人,那分明就是犯我国土的贼子,是倭寇。”
“全性虽是无法无天之辈,但在有些事情上,也算有气节,如果一起对付倭寇,也算勾结全性的话,那就不止张之维了,可以说,整个天师府,四大家族,火德宗,伍柳派,东北马家……小半个江湖都在勾结全性呢,你是和居心?”
张守成凝视着德宏法师,质问道。
德宏法师直视张守成的眼睛,正要开口。
似乎是感觉火药味有些浓,青龙寺的主持又站出来说道:
“阿弥陀佛,守成高功,德宏法师并非是这个意思,他是想说,正邪要两立,小天师作为正道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需要立场分明,如此才能起表率作用,若他带头和全性纠缠不清,岂不是给起了个坏头,若其他的年轻一辈纷纷效仿,那这江湖岂不是没有了黑白?”
此话一出,众人点头,全性是江湖中不可缺的一极,正道要想长存,就必须和全性化清界限。
“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小天师何在?我们在这里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他吗?正主呢?”有人发出疑问。
张静清把喝干茶水的茶盏重重放下,对面这些人质问了半天,他也听了半天,现在,先礼后兵的“先礼”已经完了,该“后兵”了。
自成天师后的这些年,他少有与人动手,就算是上次武当门长闯山,他也是言语退之,但少有动手,不代表他是一个好好先生,是谁给这些人勇气,来龙虎山气势汹汹的找他质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