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刘婆子冷笑道:“虽然我们无意为苑金贵一家复仇,但如此有趣的事,怎么能就这么了结呢”
无根生面无表情:“婆婆打算如何做”
刘婆子说道:“我们全性的人,牵连无辜,灭人满门,会被天下人唾弃,共杀之,哪正道呢”
“我倒要看看他们会怎么做是严肃处理,以儆效尤,还是当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假惺惺的说道几句就算了……”
“到时候,不管他们怎么处理,都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对吧,掌门。”
无根生看了刘婆子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劝刘婆子别这么做。
全性本就是一群纵欲的人,越不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偏要做什么,多说无益。
而且,他有预料,一旦刘婆子把消息传出去,这事不会就这么结束。
正道的人把一个全性的人全家杀了,以全性门人的性格,必然会以这个为借口去报复。
当然,他们并不是为了给苑金贵报仇,只是可能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愤怒,然后借着这个由头去纵欲罢了。
事情可能会变糟糕,但也不至于太糟,毕竟能因这种事去纵欲杀人的,也会为其他事去纵欲杀人,这种人管不了。
无根生平静的说道:“婆婆说事情会很有趣,或许吧,但前提是他们别去触那小天师的霉头!”
“掌门,你这句话就说晚了,已经有人去了!”刘婆子说。
“是谁”无根生有些纳闷,“人的名树的影,不知道这小天师凶名在外吗”
“是一个全性老辈,与天师府素有恩怨,她还真不怕那小天师!”刘婆子说。
“与天师府素有恩怨的全性老辈……”无根生想了想,道:“难道是金光上人不对啊,我和金光上人有些交情,他可是最烦天师府的人,见到都绕道呢,怎么可能去找小天师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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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金光上人的辈分还要老一些!”刘婆子说道。
无根生顿时皱眉,其实说起来,全性确实有比金光上人辈分还大的,但和天师府有渊源的,他就想不起来了。
他有心再问,但看刘婆子的表情,他识趣的没有开口,选择了告辞。
…………
…………
“牡丹亭,娇恰恰,湖山畔,羞答答,读书窗,淅喇喇,良夜省陪茶,清风明月知无价。”
“只因世上美人面,改尽人间君子心”
“人易老,事多妨,梦难长。一点深情,三分浅土,半壁斜阳……”
无根生缓缓睁开眼,便见一个穿着军绿色长裤的光头小子,站在篝火前,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子。
唱的还听好听,他没有打扰,静静的听着。
一曲听完,光头小子看向坐在篝火前,皱着眉头,身穿碎花衣裳,戴眼镜的矮个子姑娘,道:
“我这首《牡丹亭》唱的怎么样,金凤儿,掌门神通广大,能有什么事,你就别操心了,要不要我再给你唱一首《西厢记》也是我擅长的,我唱给你听,保管伱听了高……”
“兴”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刚才还一脸愁容的花姑娘,脸色瞬间阴转晴,一脸高兴的看着无根生:
“掌门,到底是什么事要不要紧……”
梅金凤的旁边,谷畸亭尴尬的扯了扯自己的劣质西服,有些无语的看着梅金凤,他还想听《西厢记》的,这下是没着落了。
“是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不然可能会出乱子!”无根生说。
“什么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梅金凤问。
“对对对,掌门,有什么能用得上我和金凤儿的,您尽管开口。”光头小子夏柳青怒刷一波存在感。
梅金凤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满对方跟着自己说话。
夏柳青赶紧补充了一句:“当初我被紫云观的人追杀,还是您救的我,自然得报答。”
当初他在黄石镇犯事之后,被紫云观的道士追杀,这小子机灵,为避免杀了小的来老的,出手有保留,只伤人,不杀人。
无根生路过,看他精明,就拉了他一把,然后他就借着报恩的由头跟在他左右。
当然,无根生看的出来,报恩是假,窥探梅金凤是真,不过对于这些,他并未干涉。
“此事与你们无关,就不要淌浑水了,只需要金光上人帮忙就行。”无根生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