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接过孙子递来的茶盏,清口。
“想用一下您的脸面,请叶老屈尊来替我学生针灸治疗。”
“敢情你今天回来就为了这事?”老爷子一把甩过餐巾到周应淮身上。
周应淮仍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神情,并未因此气恼,毕竟老爷子不是真的跟自己生气。
若是真气急,早就拿家法侍候的鞭子,而不是区区的餐巾一条。
他还是知道老爷子的脾性的,只是气自己因此事才回老宅,而不是气自己挪用他的面子请叶老。他们是故交,开个口是真的不难。
但,孙子难得开口,老爷子很好奇哪位奇人可以让这小子屈尊降贵来求自己。
当年把他丢去军营一段周期,名为让他吃苦耐劳,实为想让他服软。老爷子当年是想周应淮承自己的衣钵,参军从政。可惜他志不在此,允了老爷子参军,两年后未通知老爷子便退伍推了留队的询问,是难得有条件有天赋的好苗子。得知此事后,老爷子气得上门怒骂,怒其不争。周应淮还是固执己见,他不肯走规划好的路,老爷子抽出皮带狠狠的打了几鞭,只是周应淮年轻气盛且能忍得狠,就咬牙死死跪在家祠门前,咬死都不肯开口求饶,事后也不曾有怨言。
“就这么喜欢吗?”老爷子叹了口气,佝偻着腰伸出手拍了拍周应淮躬着身的肩膀,顺着薛叔的力道起身,背着手去院子里消食。
“罢了罢了,随你。”他烦躁的挥了挥手,指了指圆桌上打包好的餐食:“拿上你的东西滚滚滚。”
周应淮嘴角含笑,眼眸里是少有的温柔,给老爷子恭敬的微微鞠了一躬:“孙儿便谢谢爷爷了。”身旁的程军很有眼色的拿过桌上的食盒,随周应淮一同消失在黑夜里。
老爷子看着远去的二人,语重心长的说了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愿你日后不悔就好。”
“儿孙自有儿孙福。”薛叔扶着老爷子的手,缓缓的搀着他笑谈。
......
小庐筑
小庐筑是周应淮名下的小洋楼,位于淮安市郊外新开发的地皮,环山绕水,宁静清幽地段极好,最适宜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