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舒岁安的睡颜,周应淮收起方才冷漠,转而是一副温暖如春的笑颜:“更怕她受到伤害。”
得,又被突然喂了一口狗粮。
冯润华拍了拍桌,离开时丢了一句话给周应淮:“岁安年岁尚小,花还未完全绽放,就这么轻易把你人生中最重要得情感全数交托与她是否欠妥?对于这些,我很怀疑,有待考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雅居里,小小的杯盏水面映照出周应淮的脸庞,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郁。
是否欠妥他未曾可知,重要的是他知道,舒岁安值得。
为什么可以这么笃定?
因为,她是舒岁安。
因为,世间只有那么一个舒岁安。
身旁的亲友都说他过分冷静,过分得没有沾染半分人情味,除去对身旁熟络的人稍有些亲厚外,平日里的言辞犀利无比,常常冷漠待人,绝不会轻易流露自己心底的想法。所以像他这样的人,如果遇到可以交付的人,肯为她低下头颅,那么他一定是因为找到值得的人。
......
言淑慧被冯润华的人亲自送回了言家,到家时人已经哭红了眼,一声不吭的上楼。
不一会儿楼上就响起玻璃茶盏落地的声音,在格外安静的言家,显得格外刺耳尖锐。
伺候她的佣人无一敢敲门靠近,言淑娴还是一如既往的进门,只是人才打开门缝少许,脚背就被落地的溅起的碎玻璃溅起。
言淑慧眼角还挂着惹人怜的泪珠,只是配上她面容狰狞的举动只会让人觉着可怖。
“闹够了吗?”言淑娴差了平日里劲头比较大的佣人把言淑慧手中的玻璃器皿夺过。
那名佣人也是好心,尽可能避着言淑慧,生怕伤到她,只是言淑慧也是得寸进尺,见着佣人好气性,便也愈发的不收脾气,把佣人推落在地上的碎玻璃上。
佣人一时不察,手掌率先落地,手心都被地上的碎片扎破,渗出了不少血。
“言淑慧,闹够了吗?”
言淑娴一把扯过发大小姐脾气的言淑慧,只见她毫无悲悯之心以外还想回踹那名佣人。
她挣开言淑娴的推拽:“母亲,她不尊主人家,我打一下怎么了?”
啪。
言淑娴巴掌落在言淑慧脸上,此刻她当着言家全部佣人的面扇了言淑慧一巴掌,连在书房的言父都被惊动过来。
“冷静下来了吗?家里无人欠你任何,容你撒脾气不是让你毫无人性的草菅人命。”
平日苛责佣人也就罢了,言淑慧身旁伺候的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为了她的名声,每每有人提出离职时总会给走离的人一大笔丰厚的钱财,名为遣散费,实则是捂嘴费。
言淑娴从小就骄纵她,脾气一日比一日大,现如今愈发不可收拾了。
言淑慧捂着一边脸,面上看着是楚楚可怜,只是一想到方才她那些举动心里的气又提上了几分:“这几日,你就在家静思己过。”
那名被伤的佣人被搀扶起身,言淑娴命其他佣人前去请家庭医生替她处理,顺道让佣人把言淑慧房内的易坏的器皿全数搬离。
门外的言父站立许久的,看着言淑慧的房里落了把锁一言不发,转而又回到书房。
书房桌上摊了一张纸,上头是他的笔墨,小不忍则乱大谋。
......
下午13:20,周应淮坐在摇椅上低头看书,因为阳光浸染,一身琉璃。
察觉到有人看他,抬眸就对上舒岁安的视线。
某人合起书本搁在一旁,目光平静,起身拨了下女孩凌乱的发丝:“睡得好吗?”
舒岁安没有说话,还有起床气,脑子里嗡嗡响。
她打量着周遭陌生的环境,适才想起自己在周公馆。
果然,舒岁安正想掀开被褥下床的时候,周应淮便先她一步抓住她想要碰地的赤脚:“穿鞋。”
她的脚在冬日里时常都是冰冷的,现如今小巧精致的被周应淮攥着,有些不可避免的羞涩。
“我自己来。”舒岁安弯腰把家居鞋放正,而后把脚放进去。
听到这话,周应淮薄唇微勾,隐隐觉着好笑,那眼眸的水光仿佛能够把她淹没。
他没有刻意吵醒女孩,舒岁安睡了那么一觉,精神头也觉着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