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蔼洋抬头看了肖晨一眼,只是房内灯光幽暗,瞧不清他的神色,不过心里也不忘整理着措辞,凝声道:“暂时没有,但如若您要接回太太,就算是周应淮,也是没办法拦着的。”
“肖氏的漏洞填补起来需要多久?”肖晨问。
“要等周氏那方合作方案过了以后,至少也要一周。”
肖晨答:“三日。”
三日已经是极限了,他一想到周应淮和舒岁安呆在一处,他就恨得寝食难安,恨得夜不能寐。
黄蔼洋的眉头都要快打结了:“先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资金链随时会断裂,您可要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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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
他等不了那么久,他可以等她,等上一辈子。
前提是,她不能待在周应淮身边。
世间的爱,本就是生来自私的。在心里头有了念想怎会轻易放手?
更何况他生来矜贵,自是不愿意将就自己的人生,得天独厚的家世背景,样貌才情无异于赋予他与生俱来的倨傲,当然这些都是他挥之即来就有的,得来太容易了,但爱不一样,爱是霸占,是掠夺,是独裁,久而久之便会滋生了一些坏心思。
譬如,他与舒岁安。
他们之间从来都不可能谈分开,毕竟周应淮掠夺了他的爱,他为何就不能霸占呢?
更何况,她本就是他的妻。
他尊重她,但不代表他放任其他人。
他也只是个活在尘世间的俗人,做不了所谓的成全和放手,他又不是什么圣人,为何要做出什么拱手相让,为爱放手的蠢事呢?
当然,一时的忍让妥协只是为了更好决定婚姻的去向。
哪有夫妻不经历风雨呢?
至于什么狗屁离婚协议书,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那样的东西只配放进碎纸机里粉碎,压根就是不该诞生的产物。
为了舒岁安,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
醒来时,舒岁安推开落地窗子,院子里头触目所望已经有些花种开了,果然是春天到了,入眼的不仅仅只有一种颜色了。
院落里,有人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人穿着与她同色的衣衫此刻拿着剪子修理花枝。
周应淮仰头看着阳台上伫立的女孩,牵唇一笑:“早。”
他身后还有几人,坐在院落里头品茶用点心,都是一些与她相熟的旧人。
今晨医生在电话里对周应淮说:“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对她有利无害。”
如今,舒岁安看到楼下的人后,只见大家都举起手中的茶,似是要与她捧杯:“安安,早哦。”
其中,人群中楼黔的微笑最为有感染力,学艺术的人总是会打扮自己多一些,一身特立独行的衣裳在他身上就如同加持,并不那么突兀,但若不是他那张脸顶着,想必还是有些突兀的。
周应淮从他身后走来,侧眸看了眼花枝招展的楼黔,唇角也不由地勾起微笑:“你楼老师穿得比花还娇嫩,岁安快下来品鉴一下。”
阳光正暖,临窗而立的她,笑容明朗,一如往昔。
她说:“好。”
程军把周应淮吩咐的红酒从酒庄取来,周应淮避开人群,眸子看着舒岁安身上披了一件深棕色披肩适才安心,随即交手程军手上的红酒,程军压低了声量道:“先生,宅子外有人盯着,需要处理吗?”
别墅附近停靠了几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周应淮心知肚明,是谁派来的,不言而喻。
都以为他会把舒岁安藏起来,确实是高看了他了。
周应淮回神,端倪着手上的酒,声音淡淡:“去给他们也送些茶点,让他们把照片拍好看一点,毕竟替人办事挺不容易的。”
“这......”程军见周应淮如此平静,有些愕然。
这也太淡定过头了吧......
他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好的。”
于是乎这天中午,小芦筑内一切美食由碧翠居主理人一应供全,送餐人员路遇路边的车辆时还敲了敲对方的车窗,微笑说道:“周先生为各位准备的了餐食,您们辛苦了,还有下午的下午茶周先生也包了,请各位尽情享用,生活愉快。”
此话一出,车内几人都不由倒吸一口气,背后开始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