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你应该知道现在我们开设的密港,是一直在亏损的,走私船和海盗的停泊费只是毛毛雨,避掉的关税也相当有限,不及我四处打点关系以及给提督送的钱多,你明白我为什么还要一直开着么?”
伯爵向他儿子问道。
他猜测了一会儿,“因为……林登城其余贵族也开设有密港,如果我们不开的话,只会让他们做得越来越大?”
“嗯……还算聪明,不过这只是一点,就像内城的大饭店,如果他们食材全是自己种植自己圈养,会省下相当可观的费用,但傻子才会那样做。你要明白,生意做大后,大有大的难处,有些事必须交给别人来办,有些钱,必须让外人来赚,而有些冤枉钱,也不得不花,没花在钢刃上,才是花在钢刃上了。”
伯爵不再多言,他年纪小不明白意味着什么,就算那位大人平安到达薰衣镇,没有任何追兵,也绝不能用自己的船送出去,必须将自己完全摘出来,但凡沾上半点关系,一家人都性命不保。
再说,没有追兵是不可能的,黑帆一伙人肯定也明白。
伯爵儿子一脸懵,那到底是花在钢刃上,还是不花在钢刃上,是必须买个概率还是怎的?毕竟伯爵最常说的一句话,那就是世界是个完全混乱的赌局,而人能做的,只是不断提升自己博弈成功的概率,和筹码累积起来的试错成本。
而后者,有些时候远要比前者重要。
一个多钟头后。
密港。
今天晚上船上的伙食非常糟糕,是由沼地大厨沃尔曼掌勺,而复杂的烹饪过程也相当讲究,首先煮一大锅水,然后把没切的菜叶倒进去,撒点调味料,最垃圾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其过程花了沃尔曼老爷两分钟时间有限。
由于中午整得比较豪华,一下子又被打回现实,船上的水手看着碗里的水煮菜叶发懵。
“逼养的,还挑食是吧?”
沃尔曼不是滋味儿,阿彻尔又瘫成了烂泥,木精灵酿的果酒喝多了,还有点虚寒,现在躺船医室搁那输液醒酒。
“阿彻尔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