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才考上进士几年,风华正茂的年纪,孙子肯定还没出生啊。
朱铭懒得解释为啥突然问起辛家,低声呢喃着离开城楼。张叔夜和令孤许二人,隐隐听到太子在念着:“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次日。
朱铭骑马来到东郊,看到大片大片的棉花地。
赵桓跟随劝农所主官前来拜见,他在这里已经工作大半年。
“只你们四个?”朱铭问道。
赵桓的上司回答道:“回禀殿下,山东的劝农官,暂时只有十二人,分散在历城、鄄城与诸城。”
朱铭又问:“这里只四人,你们忙得过来吗?”
那官员回答:“劝农官虽只有四人,却还招了十多个差吏。平时下地耕种,也是花钱请附近农户帮忙。”
朱铭走到棉花地里,望着两米多高的棉花树:“这就是棉花?”
那官员说道:“这些都是树棉,那边还种着草棉。”
“这东西能培育矮化吗?”朱铭问道。
那官员说:“只能试试看,每年挑选植株矮、开花早、花朵大的留种。还会挑出一些,跟草棉进行杂交。”
朱铭让侍卫拿来银元赏赐:“辛苦诸位了。”
“忠君爱民,并不辛苦。”四个劝农官极为高兴。
又观赏一阵棉花试验田,朱铭也就看个热闹。他选个地方一屁股坐下,只把赵桓叫到跟前,余者都很有眼力劲的自己走开。
“坐吧。”朱铭说。
“谢殿下。”赵桓也不扭捏,干脆利落的坐在田埂上。
朱铭问:“还习惯吗?”
赵桓回答:“来了山东,同僚都嘴严得很,并无几人认识臣,比在东京被人指指点点好受多了。”
“也好。”朱铭也不知该说啥。
赵桓是个长期压抑且没主见的人,让他主持大事纯属灾难。
现在换了生活环境,情绪也不再压抑了,而且不用自己做主了,每天搞农业研究就行,这反而让赵桓感觉特别轻松惬意。
他只带了一妻一妾过来,也就是以前的皇后和贵妃,其余妾室全都让她们自寻出路,如今已有人在东京改嫁给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