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项目虽然是保密的,但有一少部分人确实被归类为gj内部人员而被公开了,眼前的法官就是其中之一。
法官看了一眼王然,对于王然发明基因重组仪的事情,他是有所了解的。他也听闻过王然的一些事迹,知道她父母偏心,当初她独自搞科研时,一直闷在出租屋里,生活起居所需费用都是靠打工挣来的。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她妹妹来找过她,如今王然刚一发达起来,她妹妹就马上跑来了,而且来了之后一声不吭就花了王然三万。
法官看了一眼王思音,说道:“你求我也没用。且不说你们家这几年都和王然没什么交集,就单说你花了王然那么多钱,还没经过她的同意,这就已经太说不过去了。”
“再说了,王然没有给你钥匙,你是怎么进的她的公寓?王然和我讲过,她的钥匙只有自己独一份,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开锁,这就只能说明你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拿到了钥匙,或者是私自复制了一份,这可就涉及到侵犯他人隐私以及非法侵入他人住所的问题了,性质更加严重。”
“总之,王思音女士,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你必须要为你的行为负责,把王然先生的钱赔了。”
王父脸色暗沉,心里明白,若真要赔钱,王思音肯定是赔不了的,毕竟她才刚念大学,手里哪能有钱呢?所以赔钱的就只能是他了。虽说他也不差那三万块钱,可就是不甘心把钱赔给王然啊。
但他转念一想,这可是在打官司,如果一句话说错了,他宝贝女儿可是要面临坐牢的风险。对呀,他可以先嘴上应着赔钱,等官司结束之后,再让王然把案子撤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保护王思音的名声呀。
“法官大人,您看能不能这样,这钱我可以出,但王然毕竟是我儿子,他现在发达了,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妹妹因为这点钱背上不好的名声啊,一家人还是得互相帮衬着点儿,我出这钱就当是王然帮衬妹妹了,也别算得这么清楚了吧。”
“王老先生,这可不是帮衬不帮衬的问题,这是关乎王然先生合法权益的事儿。王思音女士未经同意动用他人财物、私自进入他人住所,这些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底线,必须要按照法律规定来处理,不是您想模糊就模糊得过去的。”
王父一听法官这话,脸色越发难看,却仍不死心地争辩道:“法官大人,话虽如此,可咱们这不是普通人家嘛,亲情总归还是要讲的呀。王然这孩子从小就懂事,现在长大了,为妹妹花点钱怎么了,何必非要让思音一个小姑娘担着这不好的名声呢?我这当爹的愿意出这笔钱,就当是给孩子们调解调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
法官面色冷峻,丝毫没有动摇,他严肃地看着王父说道:“王老先生,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亲情固然重要,但绝不能成为践踏他人合法权益的借口。王然先生这些年所经历的艰辛您应该也有所耳闻,他独自拼搏奋斗,靠自己的努力取得如今的成果,难道就该任由他人随意侵占他的劳动成果、侵犯他的私人领域吗?如果这次轻易放过王思音女士的这些不当行为,那日后是不是谁都可以打着亲情的幌子肆意妄为了?”
一审王父败诉了,他们即将面临赔钱的局面。此地,王父难得地对着王然露出了一丝慈善的微笑,还看了王然一眼,说道:“孩子,你先和爸回家一趟,行不?”
王然也没拒绝,但他去王父家,可没准备常住,他是要钱去了,等钱到手以后,他马上就走。
回家的路上,王父喃喃自语道:“不管怎么说,你是爸的儿子,思音是你的妹妹,这个钱爸掏了,但爸还是希望你和妹妹搞好关系,爸这也算是为了你好啊。”
王然从来没见过这老头这么和善的样子。在王然还是个小孩的时候,王父从来没劝过两个孩子要搞好关系。
如今,等王然长大,且考上了名牌大学,王父立即就变了副嘴脸。
等回到家以后,王父便去银行取了三万块钱。他一边把钱递到王然手里,一边念叨着自己有多么不容易。
“王然啊,我这岁数已经大了,身边是得攒点钱留作备用的,万一哪天生了病也好有个应对。”
“哼,你这老头死不死的跟我能有啥关系?有你这样的爹,那才是我的耻辱呢。”
“什么?”王父一下子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吼道:“你说啥?你竟敢这么跟你爹我说话?”
王然冷冷地看着他,平静地说:“爸,我小时候患上一场重感冒,那时候,你就是这么对我说的啊。”
闻言,王父脸红心跳,的确,之前王然患上过一场重感冒,他不仅没有照顾,也没有掏一分钱,甚至当时他都有些盼望王然赶紧去死。
王家条件本就不好,当时是真的不想在王然那场重感冒上浪费那份钱了,可谁能想到王然居然到现在还记着这件事?
王父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既恼怒又有些心虚。
“爸,我记得当时你说过,不给我拿钱看病,那可都是为了我好呢。你还说什么病都能自己养好,医院里的药都含激素,不健康。”
“所以说你以后要是得了什么病,也不用去医院,医院给你开的药都有激素,还不如自己在家养呢,你说是不是爸?”
等王然拿过钱后,便直接转身走了,连头都没回一下。过了一段时间,吴子豪和王思音谈起了恋爱。由于吴子豪的父母犯了事,房子被收回了,导致他没了住处。
于是,他便找到王父,希望王父能给他提供一个安身之处。没想到,王父居然真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