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决定认罪,也没必要这么做!
勐然间,胡则想到一种可能。
除非丁相打算继续调查,叫自己待在市舶司衙门,其目的便是为了监视自己。
“这,不好吧?”
“相爷公务繁忙……”
“诶,忙什么。”
没等胡则把话说话,丁谓便摆了摆手。
“市舶司的事,不急,不急。”
胡则脑中急转,犹犹豫豫道:“可……可州府衙门里还有不少事需要处理。”
“没事,让他们将文书送到市舶司衙门来。”
听到这里,胡则要是再不明白丁谓的意思,那他也是白混了。
“相爷……”
胡则哭丧着脸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是说好了。”
丁谓恍然道:“但有件事,老夫忘了。”
“你还记得,老夫刚刚离席了一段时间吧?”
胡则连连点头。
“你可知道老夫为何离席?”
胡则茫然的摇了摇头。
“有中使来了。”
说着,丁谓一脸遗憾道。
“市舶司衙门的事,京中已经知道了,得知此事,陛下第一时间派了中使,日夜兼程来往杭州。”
“陛下知道了?”
一听消息都传到了御前,胡则顿时慌了。
“你当今科进士来地方是做什么的?”
丁谓澹澹的扫了胡则一眼:“市舶司衙门失火,这么大的事,人家向陛下通告一声,有什么问题吗?”
“对了,来杭州的那个新科进士是叫郑戬,没错吧?”
“对,对,对。”
胡则连忙问道:“相爷,您也知道他?”
“老夫当然知道。”
丁谓怒目一瞪:“苏州士子及第,老夫能不知道?”
“相爷恕罪。”
胡则一拍脑袋,满脸歉意道。
“喝了几杯酒,脑子给喝湖涂了。”
“没事。”
丁谓呵呵一笑,不以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