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笑道:“感觉还是公子听得顺耳。”
他拉过甄宓,说道:“这是我新娶的夫人甄氏。”
甄宓对两人拜道:“见过两位兄长。”
两人连忙还礼,麴义啧啧出声:“公子娶亲的事情,已经在北地传开了,果然不论公子做什么事,都闹的惊天动地。”
袁熙哈哈笑道:“我也不想,奈何有人欺人太甚啊。”
他让甄宓三女回到马车里面,自己则是同麴义和田豫上了马,说道:“两位来的时候,北新城情况如何?”
麴义说道:“我们整兵倒是很快,但为了等沮授和许攸,又多呆了几天,直到他们赶到交割了北新城城务,我便和田豫冀带兵,赶来和公子会合。”
沮授和许攸被袁绍授了幽州别驾官职之后,便先行动身赶往北新城上任,两人不到,尤其是沮授,袁熙也不敢让麴义和田豫离开。
不过沮授既然在北新城领兵,即使黑山军再来攻城,对沮授来说,守城应该是轻而易举了。
袁熙又问:“北新城近况如何?”
田豫出声道:“一切都好,就是曾有公孙瓒残部潜入城主府。”
他把有公孙瓒部将想要绑走侯氏的事情说了,道:“公子料事如神,果然公孙瓒残部居心叵测。”
袁熙听了,冷笑道:“他们胆子倒是很大,不过他们蹦跶不了几天了。”
“等咱们从渔阳打过去,占下广阳郡,便能和涿郡连成一片,再往东打下辽西郡,他们的立足之地便会越来越少,逃都逃不掉。”
麴义和田豫听了,面露赞同之色。
公孙瓒军对幽州的乌桓鲜卑奉行强硬政策,不分青红皂白进行劫掠,一直让幽州很不稳定。
虽然乌桓鲜卑之中,确实有不少心怀不轨,劫掠汉民的,但这些作恶的,大部分都在关外的纯游牧部落。
关内的乌桓鲜卑人,还是听从汉庭调遣的,其已经在幽州居住几百年,过着半放牧半耕种的生活,其实和当地汉民的差别已经不大。
但公孙瓒占据幽州后,对治下百姓,无论是汉民还是乌桓鲜卑,都极为严苛,导致民生怨沸。
且公孙瓒和南匈奴交好,南匈奴和乌桓鲜卑则是世仇,公孙瓒行事偏向南匈奴,极大引起了乌桓鲜卑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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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刘虞上任后,奉行与民宽松的政策,休养生息,恢复经济,一时间威望远远超过了公孙瓒,导致公孙瓒对其十分猜忌,便是日后两人决裂的源头。
所以在袁熙看来,公孙瓒虽然某些方面能力很强,但是在团结方面做得一团稀烂,处处树敌,导致到了最后,除了他的兵士之外天下皆敌,在这点上来看,和董卓倒有些相似。
董卓也是爱兵如子,甚至允许其麾下兵士劫掠百姓,杀死男子,抢走妇女。
但问题来了,兵士是满意了,被其荼毒的百姓们呢?
所以袁熙很是警惕,不能因为需要依靠兵士打仗,便无原则地放纵他们,没有底线和原则的士兵,只是大号的匪寇而已。
袁熙对两人说道:“我可能等不下漂榆邑打下,我有另外的安排。”
麴义和田豫听了,脸色郑重起来,他们知道袁熙不会无缘无故做没意义的事情。
袁熙凑近,低声说了几句话,麴义和田豫听了,心道公子的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啊。
袁熙最后说道:“但渔阳这边,也不能耽误,我记得国让兄曾经乘过船?”
田豫点头道:“在青州的时候练过水军,略通晓水性。”
袁熙听了一喜,太史慈和田豫都能水战,算复合型人才了,之后事情便稳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