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去时,见孙礼还站在门外,手按刀柄,便即笑道:“你倒是实在,今晚用不着你刀出鞘,别这么紧张。”
屋内正在倒酒的许攸把手一抖,酒壶嘴一偏,倒地满桌就是。
郭嘉醉醺醺地拉着他的手道:“子远先生醉了!”
“嘉别无所长,唯独在酒量这一点上,要比先生强一些呢!”
许攸心道强伱个头,我就是没心情喝而已,看把你能的!
然而他知道郭嘉是袁熙谋主,也是个得罪不起的,当下强笑道:“奉孝先生智计百出,助使君立下了赫赫功劳,攸自愧不如啊。”
郭嘉打着酒嗝,摇头道:“先生此言差矣,先生之才,百倍于嘉,只是没遇到好机会而已。”
许攸狠狠灌下手中的酒,“奉孝知我啊,只是如今本初公大势已成,只怕以后立功可就难上加难了。”
“而奉孝先生辅佐显奕公子则不同,幽州百废待兴,大有可为啊。”
郭嘉眼睛朦胧地拍着许攸肩膀,“子远先生想得窄了啊。”
“先生的机会,不比嘉少,甚至要多上数倍呢。”
许攸心中一动,“此话怎么说?”
郭嘉口齿不清地嘟嘟囔囔起来,许攸凝神静听,心里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袁熙和孙礼在外面说着话,听道郭嘉已经在给许攸上眼药,微微一笑,不管许攸信不信,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去了。
因为是人总有欲望,尤其许攸这种自视甚高,又热衷功名利禄的人,更容易上套。
总有一天他会做出选择,到时就是可以用反间计的时候了。
袁熙见夜色已深,也没有回去再见许攸的必要,便让孙礼先回去照顾家眷,他则是回屋而去。
走到院子角落,一阵风吹了过来,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他定睛一看,这不是先前自己搭的木楼吗?
这木楼建的时候,本就不太结实,大风吹来就会微微摇晃,后来袁熙和蔡昭姬曹宪上去多了,木楼摇晃的厉害,有变成危楼的趋势。
后来袁熙离开,这木楼这么长时间没人修复,眼见破败的更厉害了。
袁熙兴起,使出五禽戏里面的动作,迅捷无比地蹿上木梯,蹬蹬瞪脚步连踏,身形迅捷无比的攀爬而上。
只几个呼吸的时间,一丈多高的木梯,袁熙就攀爬了一半,但随着他高度的升高,木楼晃的更厉害了。
只听吱吱嘎嘎不停,木楼来回摆动的幅度愈发变大,就听上面一声惊呼传出。
袁熙一愣,停住身形,“谁在上面?”
过了一会,侯氏的声音从木屋里轻轻传了下来,“是妾。”
袁熙身在半空,心道有了上次那种事情,你倒还敢上木楼啊?
不过说来,这次是我把你堵住了?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