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自己原本以为会很顺利的计划,在别人眼里简直是漏洞百出!
桥蕤留下来的两个仆人见事情败露,还想要帮大乔逃走,但两边的武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仆人连拳头还没有挥出来,就被那伍长的几名手下打倒在地制服了。
那伍长喝问仆人大小乔的来历,见其闭口不说,便拿出环首刀来,在两名仆人脖子上比划。
大乔见了,只得道:“不要杀他们,妾直说便是。”
“妾是袁公路部将家眷,如何处置,悉听尊便,还请不要为难他们。”
那伍长听了,收起刀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大乔,“你人还怪好的嘞。”
“士族女子,怎么会为了奴仆说话?”
大乔咬着嘴唇,“他们为了保护妾身,才落得如此境地,妾不能坐视不理。”
她现在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暴露了,身份迟早会被查出来,还不如痛快承认,将两个仆人保下。
那伍长听了,摇了摇头都:“这可是少见。”
“你阿父叫什么?”
大乔轻声道:“家父桥公。”
伍长一愣,“桥公?”
“桥……袁术大将桥蕤?”
大乔轻轻点头,那伍长面露奇怪之色,在竹简上写了几笔,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倒是见过你阿父两次。”
“我等一直跟着使君做事,桥公被抓那两次,我们都在场,还上去帮使君拿了绳子。”
他旁后的几名部下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乔听了,心情复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伍长本来只是打趣于她,正要出言解释,正在此时,大乔见一名身穿袍服扎甲的少年纵马到了马头,身后护卫若干,显然是地位不低。
那伍长见了,连忙跳下船去,对那少年拜道:“张放见过参军。”
陆逊认得张放是袁熙身边极为得力的亲卫,说道:“辛苦了,切记不要波及无辜之人。”
“查的如何了?”
袁熙将手下几十名亲卫调给陆逊做探子,盘查皖城码头上的船只来历,张放便是其中之一,张放听了,忙道:“已经查了一大半了,明天就能全部查完。”
他将手里的几桶竹简交给陆逊看了,陆逊边看边不住点头,看到最后,他眼神一眼,“桥公?”
张放低声道:“对,船里是其家眷。”
他往带着陆逊往大小乔船边,陆逊抬头,正好看到大小乔站在船上,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
陆逊思索起来,他明白内情,知道桥蕤最后为天子信使,是袁熙的主意,两边私下里面是有交情的。
但这些事情,张放等护卫是不知道的,因为明面上放走桥蕤的是天子刘协,想到这里,陆逊出声道:“你找辆马车,安排人手,将其送回原本家中安置,城里很乱,不要让其出府。”
他想了一想,“其随身带的东西,都一并送回去,不要惊扰了家眷。”
张放听了,连忙应了,安排了马车,便让大小乔上去。
两女惴惴不安地上了马车,对于可能发生的事情越发害怕,结果马车一路又回到了桥府,张放让两女下车,说道:“你们应该感谢方才的陆参军对你们网开一面,那可是使君义弟。”
“你们先待在府中,等候使君发落,期间不许出去。”
小乔眼看大乔离开,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对大乔笑道:“姐姐,我们逃过一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