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脸色一垮,对面说话也太直白了!
但他马上明白,袁熙这是等于明说了,想要联手可以,但要好处。
他暗自咬牙切齿,这也太无赖了,哪像其他士子,张口都是微言大义,这赤裸裸的做法,倒像是街头流民一样!
蒯越硬着头皮道:“使君之意,越虽然明白,但却不能擅做决定,只能将使君要求转述给吾主。”
袁熙微笑道:“也行,其实我胃口并不大,异度先生不要多想。”
蒯越心道才怪,他为难道:“未知使君想要……”
袁熙摆手,“不用急,我还没想好,现在想想先听听刘景升给我带了什么话。”
蒯越被袁熙这一手虚虚实实晃点得极为难受,只得硬着头皮道:“吾主让我带话,说江东孙氏野心极大,迟早会成祸患。”
“巢湖之战,已经显露起对于江淮地区势在必得,使君即使和其暂时停战,将来也迟早另起战端。”
“北面的曹操更不用说了,其挟持天子,威逼群臣,已经是汉室大贼,若不除之,天下必将遭其荼毒。”
“故吾主遣越前来,和使君约为盟誓约,共抗两贼。”
袁熙听了,叹道:“刘景升的处境,我也很是同情。”
“但异度先生有没有想过,若是我和江东交恶,不仅平添一大敌人,也会陷入四面受敌的地步?”
“公可知我地盘幽州徐州是分开的,北地有马腾韩遂和外胡窥视,江淮这块更不用说了,曹操袁谭江东,皆是于我有隙。”
“这种情况下,我实在想不出因为荆州原因,继续和江东为敌的理由。”
蒯越语塞,他出发前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为此他也勉强编出了几个理由,但和袁熙见面后,他就发觉自己那些说辞,根本忽悠不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他只得涩声道:“还望使君看在吾主和本初公的旧交上,起码能够不襄助江东。”
“至于使君要提什么条件,我可以命人转告吾主,以作定夺。”
袁熙歪着头想了一会,随即微笑道:“让我好好想想,明日再和先生商议。”
“我府邸之中还有个别院,可供先生下榻。”
蒯越听了,也是无法,只得跟着婢女出去了。
袁熙见蒯越离开,对诸葛亮陆逊道:“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
诸葛亮先袁熙示意自己先说,便道:“我和刘景升蒯家有亲,伯言家族都在江东,使君这是想把这难题抛给我们吗?”
袁熙笑道:“我当初起兵打天下时,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