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袁熙看来,两国之间孰是孰非,很难说完全是一方的责任,国与国之间本来就是如此,弱小便是错,而孙权不敢来惹自己,也完全是从战场上赢回来的,袁熙要停战就能停,只因为他是更强的一方,方能拥有话语权和主动权。
吴国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其实也是看准了晋魏两国在冀州打的热火朝天,无暇他顾,但孙权怎么也没想到,袁熙却是凑巧去了趟徐州,来到了江淮。
袁熙对几份表奏上左看右看,迟迟下不了决心,吕玲绮一身劲装,在一旁打着五禽戏舒展身体,她在武学上的天赋确实很高,这套拳虽然功用是强身健体,但生生被其打出了几分杀伐气息。
而且妙就妙在,她进退转趋,在数尺方面内腾挪盘旋,罗袜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细微的声音,脚步如同鬼魅一样,显然对身体的控制,已经到了相当高的境界。
袁熙笑道:“每次都要被你吓出病来,亏你都是孩子妈了,还这么喜欢玩闹。”
“也幸好你是雷声大雨点小,不然我脑袋不知道开花几次了。”
吕玲绮嘿嘿笑了起来,“夫君晚上,不也如此?”
“妾也希望夫君哪一天能下场大雨呢。”
袁熙一脸狼狈,差点吐出血来,偏偏无法辩驳,自己这几年事务繁忙,似乎提早步入中年期一样,被吕玲绮取笑,偏偏还无力反击!
他气哼哼道:“你先得意几天,等元化先生从长沙回来,我让其开些药,不信治不了你!”
他这么一说,吕玲绮反而摇头道:“算了,不取笑夫君了,药还是少吃,本初公便是中毒早逝的,夫君还是要当心啊。”
袁熙点了点头,他走到这个位置上,已经和之前无忧无虑的日子大为不同,一日三餐都有人检查,做菜的人都是最为亲近的才能下厨,甚至外面采购的食材,都是以秘密渠道买的,甚至卖主都不知道货物是供给晋王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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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放下笔,站起身来,说道:“脑子塞了太多东西,去外面走走,转换下心情。”
吕玲绮欢呼一声,两人本想叫上糜夫人,但听婢女说其去码头看货了。
袁熙听了,便叫上马车,带着吕玲绮往码头而去,当然侍卫们则是在前后骑马保护,足足有三四十人围着。
袁熙在车中看到沿途百姓见到这种阵仗纷纷躲开,站在道路两旁恭候,便放下车帘,对吕玲绮叹道:“地盘越打越多,地位越来越高,却再也找到不到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了。”
“现在出个门,都是万众瞩目,都说天子好,我是没看到好在哪里。”
吕玲绮笑道:“好就好在,天子的名声吧,有几个人不为了争个名头呢。”
“不过许都那位,想来也是很可怜呢,不仅事事不能自由,连皇后性命都保不住,这天子当的确实挺没劲的。”
袁熙叹道:“所以说生在帝王家未必好事,你可以决定别人的命运不假,但皇权再高,天子也不过是一介凡人,也有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也会被人蒙蔽欺骗,也会有愤怒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