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提高了嗓门,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催促道。
“叫你进来,听到没!”
她的话还是像以前一样带有命令性。我只好转身厚着脸皮跟了进去。
“坐吧!”
我想开口说声谢谢,又怕她察觉到陌生感,不知道怎么表达才算合适,只好老老实实的坐了下去。
一杯温开水轻轻放到了我面前,桌上有一盆小兰花。即使在冬天依然长的很旺盛。
那是我带她郊游时,在路边花十五块钱买的。
床上站着一排大黄人毛绒玩具,一共九个,那是我找人定做的。
阳台上晾晒的职业西装,也是我找人为她量身定做的。
这里到处都是我的影子,我的泪水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
在这里坐着很难受,就像是一个接受审判的罪人一样。
以前畅聊深夜的人,突然间变得沉默寡言,连一句合适的话都想不出来。
以前她只要说不开心,我就会问她
“丽丽!你在哪里啊?我马上过来。”
现在她就站在我面前而且很不开心,我却只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看到我流泪,她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只是冷漠的看着。
她不是不想安慰我,是她比我伤的重,自己都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力气去救我。
我鼓起勇气,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我还能回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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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借用你一句话,你瘦了也黑了,我不想让你再瘦一遍了。”
其实我知道答案的,只是不甘心罢了。
一个问的尴尬,一个答的敷衍,这就是散场的开始。
我没有生气,没有悲伤,没有心疼,也没有感觉,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我不紧不慢的喝完了那杯水,因为不紧不慢的动作能伪装出我的释然。
慢慢起身后我很努力的笑道。
“丽丽!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她没有说话,紧跟着我的脚步把我送到了门外,见我走远后轻轻关上了门。
我知道她的自然也是一种伪装,我们都活成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自己。
说着违心的话,做着无聊的事,害怕自己的情绪会成为别人的负担。
所以只能把感情规则化,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不存在半点情感。
人走茶凉默契散场,不要问,问就是不懂事,也不要哭,哭就是矫情。
总以为世界是虚幻的,所以想活的真实一点,自欺欺人罢了。
曾经费尽心力求来的,又逼着自己撞破脑袋也要把她推走,发现自己错了想回头时,我们都累趴下了,再也走不动了。
我没有回家,把车子停在车站附近的马路上,在车里睡了一夜。
明天还要继续装出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去接小彩。我不想那么不懂事,总是等着别人来治愈我。
我想自己治愈自己,哪怕是伪装我也要装出成熟的样子。
小彩推着她的母亲,从出站口慢慢走了过来,我微笑着对她们挥手。
“小彩!这边。”
挥手间我热情的迎了上来,接过了她手上的两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