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周芸芸因为哭过,眼睛肿得像核桃。
她去厨房煮了两个鸡蛋,没太熟,软拉拉的,但裹着蒸笼布勉强能用,来回揉搓了半天,才将眼周的浮肿给压了下去。
他今天晚上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明天一早的火车,是几点来着。
她好像也没有问过。
屋里没有热气腾腾的早餐,好在煤炉子上还有热水,她就着开水把两个鸡蛋吃了当早餐,噎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以后她每天的早餐就是鸡蛋,天天吃,营养还不长胖。
将自己收拾好,她照例坐公交去上班,只是一早上就泱泱的,从来没有拉错音的她,把自己编的那首曲子拉错了好几个音。
袁青看出了她的魂不守舍,干脆让人在一边休息,
“没睡好可以去办公室趴一会,年底还有一场大型晚会,到时候咱们还得多练习。”
周芸芸确实累了,白着脸点头。
昨晚上没睡好,她趴下就睡了过去。
只是这个觉睡得也并不安稳,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的刘琛躺在一间纯白的病房里,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精神好像很恍惚,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病房外是一株光秃秃的香樟树,寂寥得只剩下树干。
她坐在床边双眼通红地弹着手风琴,一边弹琴一边说话,
“今天还不打算说话吗?”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