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实就是些常识问题,不过我们外人了解的不多,所以想辨明一下。这不是正式外交场合,不用拘谨。”皇后笑着对她说完,转向旁边的礼部尚书,直接用汉语吩咐道:“老陆,给公主说一下吧。”
“好的。”尚书陆绍平朝她拱拱手,随后换上熟练地拉丁语,对让娜公主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这里,之前也来了好几批英格兰使者。因为我们和英格兰之间特殊的历史关系,所以他们也在一直寻求与我们改善关系。他们对于法国国王的继承顺序也有自己的看法,有些方面也不无道理。”
“不过,我们还是要先考虑盟友的利益与感受,所以,有些贵国一直在关注的问题,我们还是想先询问一下。”
让娜公主对此有些意外。她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恢复过来,继续有礼貌地点点头:“请说。”
“首先是与新盎格利亚的和解问题。”陆尚书说:“新盎格利亚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是我们的传统盟友,我们也一直支持他们的复国运动。但毕竟,时间也过去很久了,所以英格兰王国那边,也一直有正式和解的意图。为了这件事,他们多次来访,希望能尽早将其解决。”
“新盎格利亚”是克里米亚的一片地区。当初,诺曼人征服英格兰之后,对本地的盎格鲁-撒克逊人进行了残酷的清洗。为了彻查自己的战利品,诺曼人甚至超越时代地进行了人口和土地调查,其精细程度,在英格兰乃至欧洲历史上,都保持了数百年未被超越。
在这一系列“精耕细作”之下,绝大部分中上层的盎撒人领主,都被武力消灭了。
传统上来说,新征服者一般不会做的这么绝。由于行政能力有限,所以执政者普遍倾向于妥协,以减少反抗。因此,很多山高国王远的地方,本地势力还是能保存下来。但诺曼人却没那么好对付,所以幸存者只能尽量想办法了。
据北欧人的萨迦史诗说,带头寻找出路的,是一个叫西格瓦尔德的盎格鲁大贵族。他的封地遍布八个郡,势力强大,所以抵抗失败被捕之后,诺曼人也没敢直接杀他。
他原本向丹麦国王斯温求援,不过丹麦这次也无力介入。但丹麦武士的另一条出路还是启发了他。于是,他集合了3名伯爵为首的残余贵族,和四千多名追随者,乘船出海,前往君士坦丁堡。诺曼人巴不得这种刺头能赶紧自己消失,所以也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