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阴云笼罩下的庐江,上上下下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但…对于前线正准备要水战的吴军兵士,他们无疑是庆幸的,因为面对关家军如虹的攻势,他们已经能预感到,他们一定会如濡须口的那支水军、船队一般被彻底的击沉!最终葬身鱼腹!
现在好了,至少…至少他们还能活下去——
活下去——
就这样,在濡须口败仗的传递下,晥口港几乎兵不血刃的就拿下。
接下来,关家军兵锋直指的唯独剩下庐江城了!
…
…
江陵城,关家府邸内的一方闺房中。
这里是孙鲁班与孙鲁育的寝居,因为是姐妹,又因为她们特地要求,故而管家安排了同一处宅院给她们。
不同的房间,却是公用一个院子。
因为她俩特殊的身份,又因为关麟如今的地位,不会有不长眼的下人会来惹她们这对姐妹,故而…这一方庭院总是很幽静。
“那关麟总算回来了——”
孙鲁班的亢奋之情溢于言表,她已经收到了解烦营密探传来的消息,知道濡须口又、又、又败了…
水陆封锁,庐江与江东阻断,无疑…这已经到了危机东吴存亡之秋,她孙鲁班已经感觉到局势的迫切,感受到她行动的迫在眉睫。
“方才夫人派人来吩咐,说是…今晚让姐姐与我一起…”孙鲁育话还没有讲完,可面靥上已经是绯红一片…
“呵呵…”反倒是孙鲁班笑了,她的樱唇微微上翘,仿佛是提前预演一般,散发出迷人的诱惑,就是她的妹妹孙鲁育都有些无法自拔。
孙鲁班的的声音淡淡的吟出,“婆婆教过我们,男人都是一样,别看平素里一本正经,等到了这床笫之间本性就暴露无疑,一个个都是色痞,看来…这关家逆子也不意外。”
说着话,孙鲁班将一杯香醇的酒递到妹妹孙鲁育的面前。
然后用命令般的口吻道:“喝了它…”
面对着酒樽,孙鲁育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当即一饮而尽。
也直到喝罢过后,这才问道:“姐姐,这是什么?”
“是一种慢性毒药…咱们东吴解烦营安插在外面的密探都会配有这种毒药,以此确保他们的绝对忠诚。”
“啊…”
孙鲁班的话让孙鲁育大惊失色,“姐姐,你为何让我…”
只听得孙鲁班一边用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一边娓娓讲述,“那关麟如此攻于心计,父亲、曹操都不是他的对手,想要用毒控制他,谈何容易…所以…”
不等孙鲁班把话讲完,孙鲁育问道:“可我服用了…也无法控制他呀!”
“有的…”孙鲁班眯着眼,她一边说话,一边用纤细的手指再度握住一盏酒樽,这次换做她一饮而尽,随着酒水入肚,孙鲁班这才用极低、极细的声调娓娓解释,“想要控制他,就用我们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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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姐姐的意思是吻?”孙鲁育惊问。
孙鲁班却是大大咧咧的,“要不然呢?不这样口口去传递毒素?难不成还能是下面?”
说到最后,她的眼睛邪魅的一瞥…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真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不止是嘴,下面保不齐…也能传递毒素!
可以说,孙鲁班年轻,脑洞大!
这种口口传递毒素的方法有些想当然。
也可以说,她把所学到有关床帷之事悉数运用到实战之中。
说到底,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子,她只想救东吴,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在孙鲁育惊愕不已的眼神中,孙鲁班最后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妹妹好生准备吧…料想那关四已经急不可耐了,至于解药…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并未带在身上,等事成之后,我会取来…咱们姐妹一道服用、解了这毒!”
看着姐姐孙鲁班那坚定的眼神,听着她这笃定的话语。
一时间…孙鲁育有些愕然,可…这种时候,这种局势下,她的脑海中早就是一团乱麻,她不想害人,但…她却想帮父亲,想救东吴啊——
忽然间,孙鲁育感觉身体有一些异样…
她问孙鲁班,“姐姐,我怎么感觉身体有些痒…是那毒药所致么?”
不怪孙鲁育这么问…
孙鲁班也有相同的感觉,可她始终努力的隐忍着克制着,“我也是第一次服这毒药,哪里知道这些个…或许,这就是对应的反应吧,坚持下…夜就要黑了,那关四他…他就快要来了!呃…哼哼…”
越到后来,孙鲁班的意志力仿佛就要压制不住这份躁动,这份瘙痒…
身体上就像是有数万只蚂蚁一般…到处都在爬,让她面色绯红,几乎克制不住…
这边…
孙家姐妹在“决战”的准备时期突然就遇到了一些意外。
另一边,关家府邸之中,刘禅兴冲冲的跑回自己的院落,没错,在江陵城…刘禅是住在关家府邸的。
有着老爹刘备与二叔关羽的情义,二叔的院子那就等同于他刘禅自己的家。
倒是这次跑的这么匆忙,让屋内的小书童鱼豢有些疑惑,连忙问:“阿斗公子?怎么跑的这般急?神神秘秘的…”
刘禅连忙比出食指,发出“嘘”的一声,他连忙阖上了门窗,又检查过确保没有人偷听后,这才对鱼豢说:“我今天办成了一件大事儿?”
啊…鱼豢一愣,心里嘀咕着,阿斗公子还能有什么大事儿?
当即眼珠子转动,什么都没说,面颊上却露出了无限的好奇。
“哈哈…你还不知道吧…”刘禅笑着说,“今夜个是我云旗师傅与两个填房丫鬟大战三百回合的日子…这等床帷之事,我四个月前混迹于江夏青楼红馆中时,是略微有些了解的…”
说到这儿,刘禅一挺胸脯,一副老司机的既视感,他信誓旦旦的说,“伱别看我小,可那些红馆中的漂亮姐姐都告诉我了,男人嘛…要征服一个女人,第一次的感觉是最重要的…”
“然后呢?”
别说…刘禅的话成功引起了鱼豢的好奇,仿佛给这位山村来的孩子打开了一扇全新世界的大门。
“然后我就准备了些药…我之前悄悄的溜入那填房丫鬟大茹、小茹的屋子里,往那些瓶瓶罐罐、酒樽茶盏、乃至碗口…凡是能擦拭的地方,都抹了一把这药…”
药?
鱼豢敲敲脑门,这已经到他完全陌生的领域了。
刘禅却是重重的点头,“这药可是我费了好大劲从那些红楼漂亮姐姐的手中讨来的,按照他们的说话,男人服用了…那会能力大增,强悍十倍…女人服用了,则是会意乱情迷、神魂颠倒!”
呃…鱼豢又一次敲敲脑门,然后手指不断的抓着脑袋。
不懂…他只是个山村里出来的孩子呀!
他并不能理解,什么是意乱神迷,还有…能力大增…强悍十倍,又意味着什么?
“哎呀…跟你说这些干嘛…”刘禅一挥手,似乎是察觉到,与自己对话的是个纯粹的书生,他就没看过西游记,更没有看过红楼梦…哪懂这些啊!
可刘禅又忍不住说,“我这云旗师傅哪都好,就是太年轻了,怕是不懂女人…别真傻乎乎的学了那孙猴子,蟠桃会的时候迷晕了那么多的仙女,却是坐怀不乱,啥也不做…只顾着去啃桃子,连衣服都不褪一件…简直无趣极了!”
“我师傅若如那猴子一般,定然会被他的填房丫鬟取笑的,这点儿上,做徒弟的…我得帮帮他呀!这叫推波助澜…不不不,怎么能是推波助澜呢?这是成人之美…似乎也不对,我怎么突然就想不出成语来了。”
看着鱼豢一脸茫然,抓耳挠腮的模样,刘禅也挠起了头…他发现,他肚子里的墨水还是太少了,这种行为,一时间,竟然找不出能够形容的辞藻了。
倒是鱼豢,后知后觉的他,像是恍然想到了什么,他问:“若是…酒、茶、水…云旗公子都不准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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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虎头虎脑的刘禅早就想到了,当即露出神秘的微笑,“其实,在那房间中我还准备了一物…这可是当年汉武帝之所以‘能三日不食,不能一日无妇人’的原因,也是汉成帝一夜未停…最终纵欲过度,驾崩在床上的东西…”
啊…
刘禅这么说,鱼豢不由得有些担忧,“云旗公子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刘禅拍拍胸脯,“这世上哪有人欺师灭祖的,云旗师傅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害他呢?那是一种香…我只放了很轻,很轻的伎俩,只要能让那寝居闺房里一龙二凤,鸾凤和鸣…就行!明儿师傅知道了,定然会颇为欣喜,会嘉奖我的——”
说着说着,刘禅还“咯咯”笑着,像是暗喜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