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有时候我觉得那些人甚至还不如托马斯·潘恩呢。
自从上次和您交谈以后,我愈发觉得您说的对,潘恩这种无神论者远比那些自称信教,然而却时刻背离教义的人好得多。
那些人拜的根本不是上帝,而是他们的欲望,那些从圣公会内部分化出的零零散散的派别充斥着个人私欲的诉求,简直看一眼都令人觉得恶心。
看看这些人都在干什么蠢事?杀人,然后贩卖尸体。工人的亲属死去,然而却连给他们一天假期参加葬礼都做不到。这些人,全都应该被送上火刑架!”
亚瑟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道:“纽曼先生,实不相瞒,这一次我来找您,是希望您能帮我一个忙。”
纽曼问道:“什么忙,您尽管开口,只要是不违反道德教义的事情,我都愿意帮忙。虽然您是一位天主教徒,但是这对我来说,也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潘恩这种无神论者我都能接受,更何况是您呢?”
亚瑟开口道:“嗯……我知道您在牛津大学教区里声望极高,您雄辩异常,并且追随者众多。
我听说牛津大学因为《天主教解放法案》十分震怒,并且组织了一个反罗伯特·皮尔运动,而您,在其中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
纽曼猛地一皱眉头:“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亚瑟无奈的笑道:“很简单,因为您上了内务部的监视名单,所以我作为苏格兰场的警督,自然知道您干了什么事。”
纽曼倒也不避讳这件事:“不错。牛津大学之所以要将皮尔推进下议院,就是因为希望他能够代表我们发声,但是他不止违背了承诺,而且还在报纸上公然攻击牛津,说我们是‘虚荣心的奴隶’。
这是我们这些牛津人所无法忍受的,皮尔罪有应得,你不必在这一点上为他求情,他就算把我抓进牢里去,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
有本事他就把我赶出大不列颠,那我也可以试着学学潘恩,去美国和法国晃荡一圈。
不过我比潘恩的幸运之处在于我的手上还是有点富裕,最少我能买得起船票,不用像他那样用契约奴的身份去北美殖民地。”
亚瑟听到这话,忽的愣了一下。
他原本是想从纽曼入手,劝说纽曼能够扭转牛津教区对《解剖法案》的认知,并让他能够愿意带领牛津牧师为那些解剖死者举行葬仪,但却没想到问出了个知识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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