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珀夫人闻言,她禁不住轻轻托起那枚挂在利文夫人胸前的吊坠又多打量了几眼:“细看之下,这件的风格和卡斯尔雷夫人家传的那套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说不定还真是出自同一位皇室匠人之手。”
利文夫人听了,笑着眨了眨眼:“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卡斯尔雷夫人的父亲白金汉郡伯爵约翰·霍巴特好像是曾经出任过不列颠驻俄国大使吧?”
考珀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没错,老白金汉郡伯爵在圣彼得堡从1762年待到了1765年,他正好参加了叶卡捷琳娜二世的登基典礼,霍巴特家那套祖母绿项链就是在那个时候由叶卡捷琳娜二世赠予的。
我从前去她家里做客的时候,有幸见过一次那套项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套首饰是由一颗八角形切割祖母绿加上水滴形祖母绿为中心,交替围绕着14颗枕形钻石和13颗矩形祖母绿组成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对祖母绿水滴形耳坠。
老白金汉郡伯爵在卡斯尔雷夫人出嫁的时候,把那套首饰留给了她。但是或许是由于太贵重了,所以卡斯尔雷夫人只有在极其重要的场合才会戴着那套首饰登场。不得不说,那套项链和耳坠搭配上低领晚礼服简直是一绝!”
考珀夫人一聊到首饰,瞬间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就连语气也比今天晚宴时活泼了不少。
两位女士从首饰聊到了穿搭,又从穿搭聊到了最近的流行风潮。
说到这里,利文夫人取出放在车内酒柜里的红酒,在面前的高脚杯中稍稍添了一些。
“不过真是令人稀奇,今天俱乐部明明有亨利主办的晚宴,但你不仅没有出席,还跑到了科德林顿将军的家里参加蓝袜社的聚会。难道是因为今天这里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吸引了你的注意力吗?”
考珀夫人无奈笑道:“科德林顿夫人先前就邀请了我很多次,我总是借口推辞的话,也太失礼了。而且先前由于我那个参加了蓝袜社的惹事精嫂子与拜伦勋爵的复杂感情,我和蓝袜社的各位夫人们闹了些不愉快。
这一次我特地过来,也算是与她们缓和一些关系。毕竟大家都是在伦敦生活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那两个人也已经去世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原来是这样……”利文夫人轻轻捂住了嘴:“不过伱这次没来,亨利那边可是有些不高兴呢。没有你,他简直像是丢了魂一样,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今晚玩牌的时候,他还输了好多钱。”
考珀夫人闻言禁不住脸颊泛红,她故作嗔怒道:“亨利总是这样,四十六岁的人了,没事还总耍这些脾气。再说了,我不在,不是还有你和泽西夫人在那里陪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