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将杯中最后一点啤酒倒进嘴里,开口问了句:“安妮看上的就是他吗?”
马丁摘下帽子露出了自己倔强地中海上趴着的狭长黑色半岛:“没错,您觉得我付您多少钱合适呢?”
亚瑟听到这话,只是禁不住摇头:“马丁啊,马丁,到底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的不尊重我?我早就说过,如果你以朋友身份来找我,那么那些企图伤害到你和你家人的家伙就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语罢,亚瑟也不多言语,而是冲着站在马丁身后的路易·波拿巴问了句:“你在瑞士念军校的时候,教官们有教过你怎么对付兵痞吗?”
路易·波拿巴冷着脸道:“我在瑞士军校时,曾经研究了普鲁士的军规,您想听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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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想了想,微微点头道:“普鲁士人是怎么对付麻烦制造者的?”
路易·波拿巴朗声朗声宣布道:“根据普鲁士军法规定,对于那些违抗军官命令的兵痞,不论是顶撞还是争辩,一律处以夹鞭刑。至于夹鞭刑的次数,根据受罚者的身体情况而定,最多可以施行三十次。而对于那些以刀剑或其他武器威胁长官的士兵,一律处以死刑,且不得赦免。士兵偷窃长官及他人财物处以绞刑,拦路抢劫处以车裂,发伪誓说谎者断其手指以示惩戒,施法术者处以火刑,执勤酗酒者戴上镣铐游行示众并褫夺其所有军人荣誉。”
亚瑟听到这里止不住摇头:“这么听起来,普鲁士的军队实在是太残酷了。”
说到这里,亚瑟抬头看向混混们聚集的位置,他开口问了句:“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从陆军退役的,不列颠军队里是怎么惩罚士兵的?”
几个老混混听到这话,只是扯着嘴笑了一下,他们摘下帽子回道:“黑斯廷斯先生,咱们那儿规定的没有这么精细,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用九尾皮鞭。我就挨过50鞭子,那滋味儿,可不比上火刑架好受。”
“你能生扛五十鞭也是个铁打的,我们团里有个挨了三十鞭子活活叫军法官给打死的。”
“那他肯定是没给军法官塞钱,又或者是平时得罪过他。”
“也不一定是那样,我听说有的团在动刑前会把鞭子先泡在尿里浸湿,等身上被抽的皮开肉绽了,尿液就会顺着伤口融进去,寻常人挨上三十鞭死了也很正常。”
“所以我就说了,干什么都别去当兵,尤其是陆军,过得简直还不如牲口呢。”
老混混们大谈着早年的经历,而年轻混混则被种种军队秘闻吓到脸色发白。
亚瑟听到这儿,只是重新扣上帽子,冲着他们笑着说了句:“这么说的话,你们应该不想再回到陆军来个故地重游了吧?”
“当然不想了,就算让我进坟地,我也不会再回那里。”
“黑斯廷斯先生,您可不要开玩笑了。这句话落在我耳朵里,我可能三天都睡不好觉。”
亚瑟微微点头:“那请记得离安妮小姐远一点,受不了三十次夹鞭刑的男人可驾驭不住她。顺带一提,我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的。”
混混们一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亚瑟的意思,他们也知道自家有个小伙计貌似和安妮勾搭上了。
老混混们龇牙咧嘴的赔笑道:“放心吧,黑斯廷斯先生,我们都是拿安妮当亲妹子看的,谁敢打她的主意,多少得先问过我们的拳头。”
“想把上安妮的话,我们也不用他受三十次夹鞭刑,他只要能挺过50鞭,那我就当他是条汉子。”
“没错,还得是沾了尿的那种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