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不得不花点心思建立自己的基本盘了。只要基本盘稳固,那么不论是辉格党还是托利党,都得在动手之前衡量一下,这么干取得的收益到底有没有高过损失的利益。
换而言之,亚瑟得有一些让大人物们不能换掉他的理由,一点过硬的工作成绩,一些良好的社会声誉,最好还能混合上一些微不足道的私人关系。
而维多克,恰恰可以帮助亚瑟解决第一个问题。
椰子树回忆道:“那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头儿也还不叫维多克,他那时候更喜欢使用化名出去办事,像是‘让·路易’又或者‘尤里乌斯’什么的。
我还记得头儿带着我们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我们就站在他圣弗朗科斯新街住所前的街道上抽着烟,忽然发现有几个拎着笨重包裹的家伙从小巷子里窜了出来。
但是他们刚出来就发现了我们,于是又折了回去,就好像在躲避外面的灯火和行人似的。我们正准备上去盘问两句呢,但是头儿一伸手就把我们拦住了,他告诉我们不要打草惊蛇。咱们先跟上去,这帮毒蛇最终肯定是要再出洞的。
结果我们刚跟上去,便听见后面有人喊了一声头儿的假名‘让·路易’。我们扭头儿一看,原来是当年我们还在道上混的时候,结交的一个梁上君子弗罗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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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蟊贼发现是熟人,于是也都从藏身处里钻了出来,大家一起抽烟递火称兄道弟。蟊贼们告诉我们,警方好像已经盯上他们了。头儿于是便主动提出由我们走在前面替他们探路,这帮混小子听到这话,还他妈一个劲儿的感谢呢,说‘道上的都说让·路易讲道义,今天一见果然此话非虚’。
他们一路带着我们去了圣塞巴斯蒂安路的贮木场,把赃物先保存在那里。随后弗罗斯特又提出想要带着头儿一起去找下家谈价,说什么‘我的名头不好使,但是如果让·路易跟我一起去,谈出的价码肯定要比平时高上一些’。
弗罗斯特这傻逼怕头儿不答应,于是还许诺说,这单如果谈成了,可以给我们分三成。结果头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跟着弗罗斯特跑去了销赃窝点,把那地方给一锅端了。”
亚瑟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维多克先生这么干一次两次也便罢了,抓的人多了,后面道上的人难道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椰子树抓了只可颂一边吃一边回道。
“那帮人只知道大巴黎警察厅最近来了个抓贼专家维多克,但是真正见过维多克长什么样的毕竟是少数。在巴黎的混混们的认知里,‘让·路易’和‘尤里乌斯’依然是道上有口皆碑的行家。
况且头儿在身份方面早有安排,每次他以‘让·路易’和‘尤里乌斯’的身份出现时,都会和混混们一起被捕。为了套犯人的话,他还经常把自己和凡人们安排进同一间牢房。有一次碰到个谨慎过头的家伙,他甚至还安排了一场救他出班房的戏码,最终结果当然也是广受好评。”
亚瑟听到这话,意有所指的笑着回道:“这下我终于能够理解维多克先生为什么能在保安部成立的第一年就将巴黎的犯罪率压低了百分之四十了。从这一点来看,大巴黎警察厅后面将他排挤出去,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椰子树扯下一片面包扔进嘴里,靠在椅子上翻了个白眼道:“他们的错误决定可不仅仅是这一点而已。况且当年他们逼头儿辞职时用的手段,也着实下作了。”
“你是说那顶斗篷的事情?”
“不止如此,在那之前,他们就派人在巴黎传了许多令人作呕的假消息。”
椰子树一想起那些事就满肚子的火气:“实不相瞒,黑斯廷斯先生,您知道的,我是个绅士,一个法兰西的绅士,天性浪漫,也很喜欢与女士们谈情说爱。当年我跟着头儿在巴黎一路青云直上,所以在有了些积蓄后,我就开始把重心放在了感情方面……”
亚瑟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椰子树先生,您不必大费周章的如此铺垫,您就直接说您有几个情人就行了,我明白您的意思。”
椰子树哈哈大笑道:“在这一点上,您还真不像个英格兰人,坦白的反倒是近乎于一个意大利人了。没错,我是有一个情人,一个千娇百媚的犹太姑娘,其实我从20岁的时候就一直惦记着她了。
但是那时候我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偷,而人家却是正经人家出身,所以自然没什么可能。可后来就不一样了,我成了保安部的重要成员,有钱也有地位,所以我们的关系就迅速发展起来了。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迪普莱西为了扳倒头儿,居然派人收买了她。让她到处传闲话说:‘有一天晚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准备出门去找我的亲爱的。结果在路过燕子路的时候,被我的一位追求者给盯梢了。他告诉我,我的达令正和别的女人打的火热呢。我不相信,于是他便带着我来到了一处庭院里,刚进去我便听见了喔喔的叫床声,我趴在窗户上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维多克和我的亲爱的正在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洗衣妇施暴呢。’”
亚瑟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茶喷到了椰子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