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思前想后,还是在站在中间和雨果、巴尔扎克、大仲马等人扯扯淡比较轻松。
毕竟前面和后面的这帮家伙,可比中间这帮文学家变态多了。
亚瑟坐在沙发上望着宾客们一个个步入舞池。男士们身着紧身燕尾服,胸襟上佩戴着鲜艳的花朵,女士们则身着曳地长裙,裙摆上绣着繁复的花纹,珍珠与钻石在灯光下闪烁,与她们精致的妆容相得益彰。她们手持扇子或蕾丝手帕,轻笑倩兮,与舞伴们轻盈旋转,演绎着华尔兹的优雅与激情。
不过比起绅士淑女们的舞姿,亚瑟更欣赏空气中弥漫着鲜花的芬芳与香槟的醇香。
仆人们穿梭其间,托盘上摆放着各式精致的点心与美酒,亚瑟随手取下一杯淡橘色的香槟,伸手便想将正在寻觅舞伴的大仲马给拉了回来。
奈何这个胖子早已色迷心窍,他灵活的一个小转身便从亚瑟的身边溜了过去,末了还不忘彬彬有礼的一鞠躬道。
“抱歉,亚瑟,在我的人生当中,有三件重要的事情。第一是共和主义,第二是朋友的友谊,第三则是无处不在的爱情。
我在伦敦的那段时间,友谊和共和主义的瘾已经过得差不多了。所以,请容许我先用爱情调剂调剂。”
如果亚瑟不是知道这胖子私底下到底是何种货色,说不定还真以为他有多绅士呢。
面对这样的朋友,亚瑟只得默默点燃雪茄,喷出一口烟气道:“你最好马上从我面前消失,不然的话,我就要去通知警卫,现场有个共和主义分子,而且他还带了不少朋友来参加了这场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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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仲马听到这话瞪着眼睛道:“该死!亚瑟,你不能那么做!你要是真这么说,那帮警卫肯定以为我身上揣了炸药,而且还打算里应外合的伙同共和派把大伙一起炸上天。”
亚瑟满不在乎的低头抽着烟:“怕什么?你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
“仲马先生,您不是要邀请我跳舞吗?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
大仲马听到舞伴催促,只得将一旁正在与巴黎警察总长日索凯拉关系的维多克拉到了亚瑟的身边。
“维多克先生,烦请您帮忙照看一下我这位朋友,顺带教教他怎么追女人,你瞧瞧他,都已经憋出病了。”
语罢,大仲马便一溜烟的跑来了:“亲爱的,你会跳四方舞吗?我在伦敦新学的,这舞跳起来可比华尔兹有意思多了。”
维多克对于被拉到亚瑟身边很不满意,虽然他是个被大巴黎警察厅劝退的人员,但是俗话说得好,男人五十一枝花,如果日索凯厅长同意的话,维多克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在保安部焕发第二春的。
不过即便心里有些不爽,但维多克依然没有在面上显露出来。因为方才他都已经看到了,日索凯厅长来到宴会现场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给亚瑟敬酒。
作为一名在巴黎警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维多克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要么,是亚瑟之前没有和他如实交代,他这趟去汉诺威八成不是被贬,而是高升了。
要么,就是这小伙子在掩饰他的家族背景。如果真如他所说,他在伦敦犯了错误,那他这趟去汉诺威就是被家里的长辈冷处理了,只要一有机会,他随时都能在伦敦东山再起。
维多克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在心底痛骂自己愚蠢:“我就知道,不列颠的爵士哪里是这么容易册封的?犯了错误还能捞到个爵士的头衔,这不是家族里有长辈撑腰还能是什么原因?”
不过,维多克倒也没打算揭穿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