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才慢慢懂了塔列朗当初和他说的那些话的真实含义。
不能在血的面前,在痛苦的场面面前,在显而易见的证据面前保持镇静,就成不了外科医生。
不在激情面前保持冷静,就成不了坚强的人,不能在事件当中无动于衷,就成不了政治家和国务活动家。
他确实不是当政治家的料,他只适合干警察,做一个卑微社会公器的感觉其实挺好。
亚瑟一路冒着雨往回走,忽而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
伦敦的天空阴雨朦胧,巴黎的天气也没有多好。
“是……是亚瑟黑斯廷斯爵士吗?”
马车停在了亚瑟的身边,窗帘中伸出了一只拿着手帕的细嫩的手。
亚瑟转头看去,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她看起来有些紧张,也许还有些惊喜的味道。
“您是没带伞吗?可以先拿手帕擦擦脸。虽然我听说伦敦由于经常下雨,所以伦敦人一般是不喜欢打伞的。但是您这样在街头行走,回去以后会生病的。”
亚瑟盯着她的脸看得出神,直到看到德莱赛特小姐脸都红了,这才回过神来摘下帽子致谢道:“感谢您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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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手帕,在脸上抹了一把,便又把那张用金线绣着名字的手帕递还了回去。
德莱赛特小姐见到他这个样子,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您和您的仆人走散了吗?万幸您没出事,今晚凯道赛公馆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搭我的车,您住在哪儿,我可以顺路捎您一程。”
亚瑟听到这话,颇有些诧异的问道:“不,我当然不介意,但是您……您的丈夫难道不介意吗?”
“丈夫?”德莱赛特小姐红着脸回道:“爵士,我没有丈夫,今天是我父亲陪我来的。不过他在今晚爆炸发生后,被叫去开会了。所以,现在车上还是有空座。”
亚瑟听到这话,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句:“我不太清楚巴黎的情况,不过您这样的未嫁淑女,可以和我坐在一起吗?”
德莱赛特小姐连连点头道:“当然可以!我有男仆陪同着,又不是和您孤男寡女在一起的。巴黎的风气没有伦敦那么保守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感谢您的慷慨。”
德莱赛特小姐让马夫给亚瑟开了车门,亚瑟登上马车,车轮再次转动了起来。
亚瑟先是打量了一眼这处布置温馨的车厢,坐在车厢里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德莱赛特小姐唠起了今晚的事件。
“您今晚没有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