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用脚尖捅了捅地上的王旗,微笑道:“我刚才就在想,堂堂一具四品近战辅助型的墨甲,就算刚晋升的四品,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弱,连点像样的反击都没有,就束手就擒。现在看来,你应该是担心动起手来会误伤这个人,所以甘愿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了?”
茫然失措的王旗情不自禁往前探出身体,视线想要越过李钧看向鳌虎。
鳌虎泛着红光的眸子深深看了李钧一眼,纵身跃出车窗。
只知道那恼人的心跳声终于消失不见。
不明所以的鳌虎依旧愣在原地,不明白眼前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原本一脸笑呵呵的邹四九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大变,忙声喊道。
就在鳌虎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时候,是听见李钧指着邹四九,对着自己说道:“给他一脚。”
其实从鳌虎自己角度看来,他早就受够了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如果有机会能让中部分院遭到重创,就是是死,他也心甘情愿。
然而,就在这时。
“秦淮河站到了,请到站的乘客坐好下车准备。”
正在沉思的鳌虎听到邹四九这句话,顿时心头一慌,连忙道:“能不能再等一下,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向能做主的人汇报。”
但是李钧现在已经猜到了王旗的身份,他会不会以此为要挟,逼迫自己这群人跟他合作?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是鳌虎却不能不考虑。
可惜坚毅的精神压制不住源于本能的心跳,擂鼓般的声响远比那鼓噪的风声更加剧烈,让他根本无法集中自己的精神。
小主,
“再兜圈子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要是再不说实话,他今天在劫难逃。”
“我们对你们的秘密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兼爱所的人已经盯上了王旗。”
“什么人?”鳌虎话音中满是茫然。
李钧见鳌虎迟迟不肯动手,拧了拧脖子,在邹四九骇然的目光中垫脚起脚,一记正蹬踹在对方的胸口上。
钢铁磨擦的锐响并着四溅的火星,照亮破碎抛洒的机械碎片,映得李钧双眸凛凛生光。
“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夹着尾巴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那你现在就可以带着王旗走。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最好给他换座城市,要不然迟早会被兼爱所的人再次找到。”
邹四九一副理所当然说道:“还能是谁,当然是兼爱所重案室的人了。”
…………
“不是我不给你时间,只是人真的快到了啊。”
“什么意思,还没打够?”
“确实该谨慎一些,兼爱所的那群人都是属狗的,鼻子灵敏的很。”
邹四九拍了拍衣衫上的褶皱,语气淡然道。
没有人在意通报消息的秦戈去了哪里,他们的眼中只有那道翘着二郎腿,神情慵懒的身影。
李钧似笑非笑道:“看来他确实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了?”
李钧站起身来,却突然感觉手腕一紧。
“我也是被坑怕了,钧哥你有所不知,兼爱院那群王八蛋经常用这种方式试探我们,一不小心就会上他们的当,所以我根本不敢轻易相信外人。而且我和长军虽然都是中部分院的墨甲,但彼此之间并不算太熟悉。说句实话,他以前比较.与世无争,跟我不是一路鬼。”
此起彼伏的呼喝以一声声濒死前的凄厉惨叫收尾,奔袭在地下隧道之中的地龙烦躁的摆动着身体,似乎想要把体内正在作祟的寄生虫甩出来。
“就算不熟悉,你也不至于这么紧张,上来就要杀人灭口吧?”
不用多言,李钧和邹四九瞬间都明白了鳌虎想要干什么。
李钧笑问道:“但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跟长军认识,你为什么还要动手?”
在所有光线消泯的瞬间,可以看到李钧踩在在车厢地板上那只脚如同承担千斤巨力,在地面压出一个深深的凹痕。
拥挤的月台转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满地的杂物垃圾,还有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依旧蜷缩在角落中不断蠕动身体的黄粱废物。
左右滑开的车门外,大批身披甲胄的墨序蜂拥而入,挤满了前后三节车厢。
被举在半空之中的鳌虎忙声道:“我只是突然居然觉得这个人也挺无辜的,就这么莫名其妙丢了命,未免也太倒霉了一点。要不然干脆洗了他的记忆,放他一条活路吧。”
地龙还在顽强的奔跑,颤抖的身体则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我们’都是些什么人,但如果你了解过倭区的事情,应该知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