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树红下巴一抬,双手合十:“竟然是剑院指定啊,我还以为可以自己挑呢。”
“他要定评之后再分,想必就是看着述剑册来的。”王守巳道。
裴液好奇:“这也有好坏吗?”
宁树红笑:“好坏倒谈不上,只是看和谁同院而已,听说醒剑坊向来是混排,自己挑的话,说不定就碰上前代鼎鼎大名的前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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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说着,端余对比着名册,已经开始填写:“张朝,三巷丁院尚余一位。有你前代一位师兄,去住吧?”
正有些欲言又止的张朝面露惊喜,连忙抱拳躬身:“多谢端道启!”
“不姓端。”端余提笔写好,翻页,没理会张朝涨红的脸,再次念道,“闻礼,南季宣,马湘。三人既有交情,可同住四巷乙院。”
王守巳闻言眼睛微亮,偏头笑道:“咱们三个也有交情,想来也可住在一起。”
宁树红睨他一眼:“谁和你们两个男子同住。”
“迂腐。”
“我还要带着诗诗呢。”
却正听上面传来语声:“左丘龙华,宁树红,祝诗诗,五巷丙院正空,可去同住。”
宁树红毫不掩饰惊喜,偏头笑道:“这下我更不和你们一起了。”
王守巳毫不在意地摇摇头:“八楼岂比得上九楼?我自和裴兄同住。”
然后只过了几个姓名,前面已传来端余的语声:““韩修本、楚水霆,你二人一南一北,剑道殊异,良有可谈,就住四巷戊院吧。再添一个.王守巳。”
“.”王守巳抿了抿唇,轻轻一叹,“这五年要挨足打了。”
但面上却只是浅淡的笑。
而后问筝拼入前代同门之院,卢岫则并不入住而在按照顺序的最后,便又只剩两人了。
很多人也早猜到,但端余抬眸念出这两个名字,却是难得稍微犹豫了一下:“裴液,杨真冰。七巷庚院正有两处余位,你们且去看看能住就住,不能住的话,就挪去五巷乙院。”
和杨真冰在一处裴液没什么不乐意,反正不是同一间屋子更不是同一张床,他就算冷些也冷不到自己。
只是这句能不能住令他有些迷惑,然而这位话少的道启也没解释的意思了,就此一合册子:“住宿规程明早会随院服发放,另有一事专门提醒:剑院一林之隔乃是国子监,其中多是无有修为的士子书生,虽然剑院处处都设了隔护,但诸君也需注意,神京不是自由动武的地方,莫因一时疏忽,习剑时有所误伤。”
说罢他一摆手,就此再度离开了。
裴液与王、宁、祝三人别过,转过身黑衣少年已在等他,两人便往醒剑坊深处而去。
说来他们二人的院子是诸剑生中最远,醒剑坊一共九巷,到了“七”这个数字已经颇为深静了,周围好多座都是全然空的,令裴液有些好奇何以不把他二人往前放放。
又偏头道:“杨兄过后要去搬行李吗?要不要人手,我可同去。”
杨真冰摇摇头:“没有。”
“杨兄没带行李?”
“有床被就行。”
杨真冰又看他,裴液笑:“我更没有。”
裴液犹豫了一下:“刚听说修剑院要帮你提请云琅,放开九楼,你从前没去请云琅的荐信吗?”
“云琅不大给人开荐信。”杨真冰看他一眼,“不过也没什么,《蝶》学了虽然会很强,但于我剑梯应无太大影响。”
裴液惊讶:“你已建构起剑梯了吗?”
“自从云琅提出这个概念,大派便都景从。”杨真冰道,“许多入院剑生都先由掌门做了初步建构的。不过若论剑野开阔,还是院主更好些。”
裴液恍然――自然没有人比师父更懂自己的弟子。
裴液想着明天的剑梯,又是有些茫然。
而言谈之间,他们已转入七巷之中了,光滑洁净的石板,墙瓦修砌成一条直线,一眼就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