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再次审视一遍这家人,最终将目光落在白如霜身上,冷冷一笑:“如霜,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些话,很可能要了你全家的性命!”
“陈三!”白母一拍桌子,“我作为一个长辈,本不想跟你落脸!从你刚才进屋,拿出那张破报纸来让我们看,到现在,你都没正眼看我和如霜的父亲一眼,坐在这里就训如霜,你的能耐可真大!我告诉你陈三!我知道你有权有势,但我白家也不是好惹的!我妹夫郭司令就在保定,怎么着?较较劲?!”
“你不用拿郭司令压我。”陈三爷冷冷地说。
“我没压你!是你欺人太甚!你想干嘛啊?你蔫乎乎要了我的女儿的身子,现在跑到我们家里来逞威风了?!你安的什么心?”白母忿忿地说。
陈三爷没搭话,转头看着白如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根本不是蓝月!”
白如霜咯咯一笑,突然收拢笑容,面孔变得冰冷:“陈三爷!根本就没有蓝月这个人!从头到尾,就是我!”
陈三爷一惊,大声吼道:“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在质疑什么?你在对比什么?你在核对什么?模样?身高?耳垂?气味?”
“不可能……不可能……”陈三爷目露惊恐。
“陈三!你知道去年你在上海,皮爷给你用了多少致幻剂?你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给你用致幻剂了?你一直是糊涂的!蓝月就是我!我就是蓝月!”白如霜吼道。
“不可能——”陈三爷大吼一声,胸口憋闷,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白父白母、白氏三姐妹,震惊地看着他。
“不可能,不可能……”陈三爷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蓝月不是你,你不是蓝月,我的蓝月已经跟肥牛……”
突然,陈三爷目光聚拢,元神归窍,擦了擦嘴角的血,猛地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白如霜的额头:“你他妈祸害我!”
白父白母、白如雪、白如冰大惊:“你干什么?”
陈三爷把枪一挥,指着众人:“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祸害我?为什么阴我?说!说!说!”
陈三爷疯狂咆哮,嗓子都喊哑了。
马夫哥在外面汽车里都听见了,他想冲进来,但陈三爷有言在先,枪响,他才能进来,枪不响,他不能动。
“没人祸害你!”白如霜冷冷一笑,“是你自己祸害自己。肥牛已经死了,我回来了。老公,我就是蓝月。”
陈三爷噗地又吐了一口鲜血,摇摇晃晃:“你们是鬼!你们是鬼!你们都是鬼!”
“老公……”白如霜心疼地喊了一句。
“你们是鬼!你们都是鬼!”陈三爷嘴里淌着血,疯狂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