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把他叫醒,问郭司令的新军兵营在哪里。
大爷指了指:“看见大旗杆了吗?过了旗杆,南行,500米!”
陈三爷立马调转车头,往南驶去。
很快,到了兵营大门,门口两个守卫。
陈三爷下车,走过去。
哨兵很警觉,端起枪:“谁?干啥的?”
陈三爷赶忙说:“我,找郭司令。”
“你是谁啊?”
天黑,门口灯笼的光线也不亮, 陈三爷尽管频频上报纸,但关注他的人以津门老百姓为主,其他地方的人,各忙各的,谁基巴在乎你赌神不赌神啊,该种地种地,该吃饭吃饭,两个哨兵并没认出陈三爷。
“我是郭司令的亲戚,来找郭司令。”
“亲戚?哪来的亲戚?”
“天津卫来的,郭司令的连襟不是天津老白家吗?”
两个哨兵议论一番,道:“你是白家的人?”
“嗯!郭司令是我姨父!”
“噢!”两个哨兵立马礼貌起来,“郭司令晚上不在兵营,在自己的府邸。”
“请两位小哥指路!”
一个哨兵伸手往西指:“看到火车站了吗?”
“看到了。”
“过了铁路,往西走,大概200米,路南。”
“好嘞!谢谢!”
陈三爷上车,直奔郭撼山府宅。
到了大门口,一看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门梁上一块硕大的匾额:郭府。
郭撼山够嘚瑟的,还“郭府”,弄个“郭宅”就差不多了,这要是放在大清朝,都有砍头的风险,属于僭越。
陈三爷下车,抬手砸门:咣咣咣……
很快,院内门房传来一个老叟的声音:“谁呀?”
“我!”
“你是哪位啊?”
“我——”
“别总是我我的,我问你姓名!”
“你先开门!”
“我就不开!大晚上,你我我的,我知道你是谁啊?”
“津门白家!来找郭撼山郭司令!”
咯吱一声,大门开了,老叟探出头来:“白家来的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