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见郭撼山发脾气了,忙劝慰:“大哥,别跟姨娘们发火,今天高兴,您要是再发火,那就是对兄弟今晚的安排不满意,您是骂姨娘啊,还是骂我啊?您要对我不满意,您打我都行!”
郭撼山哈哈大笑:“贤弟,又差辈了,叫大哥就不能叫姨娘,叫姨娘就不能叫大哥!”
“那我还是改口吧,姨父!以后只称姨父!”
“别介!蓝月还没找到呢,还不知道是不是晴儿呢!”
“没关系!蓝月找不到,我也能把如霜弄到手,再不行,我把如雪、如冰都纳了,向姨父看齐!”
“哈哈哈哈!”郭撼山仰天大笑,“我这个右肾,最近老疼,你可不要步我后尘啊,这玩意伤肾啊。”
陈三爷哈哈大笑:“哎对了,姨父,说起肾,我想起一个事,保定不是有个肾先生吗,当年白小浪的哥们儿,如今咋样了?”
“刚满月。”
“投胎啦?”
“可不是嘛!那货肾坏了,尿不出尿,浑身发烧,脱肛尿血,没治了,上个月刚死了。”
“死得好!”陈三爷赞道,“早死早托生,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此刻,骚爷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起身便走。
陈三爷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老骚,干啥去?”
老骚脸一红:“我我我……出恭,出恭!”
“出宫?老骚啊,大清国都灭亡多久了?你还保留着祖上的遗风,这又不是在皇宫大内,也不是敬事房,这些老掉牙的话,还是别说了。”
老骚急不可耐:“我是如厕!”
“乳侧?乳侧就需要矫正,哪只?我康康!”
“哎呀,我上茅房!”
“哦——上茅房啊?你早说啊!”陈三爷一拍老骚的屁股,“请便!”
老骚的脸都憋黄了,当人憋着一肚子屎的时候,是一秒钟也耽误不起的。
尤其是突发性拉稀,满肚子屎在大肠里来回撞击,就想找个出口出去。
提肛肌这个时候压力很大,稍微一走神,就会喷涌而出。
老骚刚才吃着吃着,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他立即明白:坏了!得赶快往茅房跑!跑得晚了地动山摇。
可就是这个时候,陈三爷拉着他唠叨,不让他走,耽误了几十秒,一下子不行了。
老骚摆脱陈三爷,疾速往外跑,夺门而出,“嘭”地一声,大便蹿了出来。
先头那一部分像一条蛇,滋滋往外蹿,后面就清汤寡水了,一泻千里,不像是拉出来的,像炸出来的。
整个屋子的人都听到了这雷霆万钧的一声响。
老骚回眸一望,满脸通红:“不好意思。”
说完,提着裤子,夹着裆,扭扭捏捏,走向茅房。
丢人丢大了,本来不想丢人,当着十二位姨太太的面,都是窑姐出身,风情万种,老骚刚才都神思迷离了,男人喝点酒,狗胆往上涌,要不是碍于郭撼山在场,就上手摸了。
但刚才这震天一炮,进而臭气熏天,让十二位姨太太更看不起他了。
本来就懒得搭理,现在更加嫌弃。
这都是陈三爷暗中鼓捣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