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眼里,这是个意外。
陈三爷假惺惺地大包大揽:“惭愧!惭愧!陈某一片好意,留大家吃饭,怎曾想出现这个局面!唉!我愧对骚爷!愧对青帮!”
南擎天说道:“陈三爷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这就是我的错!是我害了骚爷啊!”陈三爷痛心疾首。
皮爷都感动了:“三爷,真的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自责了。”
“唉——我马上叫仵作过来,给骚爷洗洗身子,穿上最好的寿衣,所有丧葬费用,我都包了!骚爷家中老小,生活费,我也包了!”
“不必。”皮爷说道,“三爷仁义,我心领了,只许把老骚洗干净,换身衣服,我明日带他回上海,再发丧。”
“好吧,好吧。”
一直折腾到下半夜,陈三爷才回到家。
沈心茹已经睡着了,等了陈三爷一晚上,实在顶不住了。
陈三爷一进门,沈心茹就闻到一股屎味,睁开朦胧的双眼:“你掉厕所里了?”
“我没掉进去,别人掉进去了。”
“谁啊?”
“就是今天在赌场出现的骚爷,挨着皮爷坐的那个人。”
“他掉进去了,你为什么一身屎味?”
“我给他冲洗呢。”
“他自己没手吗?”
“他死了。”
“啊?”
“死了。脑袋朝下,掉进粪坑的,憋死了。”
沈心茹惊得瞠目结舌:“你说的这是真的假的?”
“真的。”
“怎么可能!他不会爬上来吗?”
“他……年纪大了,可能是突然中风,失去行动能力了。”
沈心茹长叹一声:“唉——这就不喝酒了吧?这就不吃饭了吧?这个酒局是你组织的,你看看,又是一条人命。”
“意外,意外,我很悲伤。”
“我没看出你悲伤来,我感觉你很高兴。”
“唉,这种人,死了就死了吧,这是老天收他,否则他还是祸害人间。”
沈心茹白了陈三爷一眼:“行了!你快去洗澡吧!臭死了!”
“老婆,今晚我们还缠绵吗?”
“没门!回来这么晚,一身酒气,一身屎味,你还想缠绵?洗不干净,你别想上床!”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