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和尚的到来,宣示着天门山脉等待的最晚的客人已经进场,来自婆娑洲的佛宗在拜访玉皇顶后住进了普陀山,所谓的‘百宗朝会’终于要开始了。
这场法会被定于明日,但那些扎进深山数日的各宗天仙却在下午时就纷纷走出了山林,月落金童,剑鸣回鞘,大家默契的像是约好了一般。
这也是因为知了和尚的到来,他在玉屏山搞了那么大动静,总会被有心之人看到,也许天门山脉的小门小派受困于新旧之争的视角,以为这是悬空寺代表普陀山表达对玉屏山的支持。
但凡是能认出知了和尚的人,都意识到,那座不高不险不起眼的小山上可能住着一个叫做唐真的男人。
各派天仙都有些犹豫,关注着彼此的动向,不是每个寻亲访友的人都能像剑山那么无畏,或者像佛门那么敢赌,如果踏入那个山,便要替唐真分摊恶名。
更不是每个寻仇的人都是白玉蟾,敢当着姜羽或者知了和尚的面来找唐真。
一时玉屏山上依旧是安稳平静,唯一的区别是吕藏锋留宿了,他抱着剑坐在了主殿的大榕树下。
“姓吕的,你若是想住,后殿有很多厢房的。”屏姐这几日倒是与他熟了不少,毕竟都是性格相对直爽开朗的人,不过因为之前他曾打伤郭师兄,屏姐便一直叫他‘姓吕的’,如今是改不过来了。
吕藏锋微微摇头,“我平日本就风餐露宿,如今这观中还有阵法护持,此处最适合我。”
屏姐还想再劝,唐真摆了摆手,“让他呆这吧,不藏锋便要时刻经历日月风雨,这是他修行之道的相。”
他知道对方之所以留下来,也是在展示剑山的态度,抱着没有鞘的剑坐在这主殿,就是告诉所有人,别来沾边!
今日的晚饭人比较全,郭师兄伤势渐愈,便不在屋里吃饭了,还加了副吕藏锋的碗筷,只有姚安饶依然没有回来。
众人沉默吃饭,心中各有所思。
“明日法会怎么安排的?”唐真开口问道。
屏姐一愣说道:“刚才玉皇顶来了消息,说是各峰可随意派人,最多十人最少两人。”
郭师兄咽下嘴里的饭食,开口道:“我不去。”
小胖随后也说:“我得留下做饭。”
“姚安饶应该也不去。”唐真挠头,觉得人是不是有点少。
“我也不想去。”屏姐举手。
“啊?为什么?你好歹是峰主啊!”唐真不解。
“不自在!上次就很不得劲。”屏姐很诚实,上次玉皇顶之行纯纯的折磨,不仅饭没吃几口,怪事倒是遇到一堆。
“那不想去就不去吧!”唐真见她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