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轰的一声,大地仿佛平移了五英寸,雷鸣般的爆炸声隔着几英里远都能听到。
奥古斯都最初的感觉就是有人扇了他的耳朵一巴掌,在阵阵的翁鸣声中,一座桥梁中间段的残骸在他的眼前飞了起来,伴随着扭曲的人体、钢铁和鲜血如雨般落到水面上。
冲击波掀起了一道土墙,距离桥梁最近的一个班直接撞在了一度极密的、横移的气墙上,即使是动力装甲也像是个被捏的易拉罐一样扭曲了起来,超过二十个人像是被拍飞的苍蝇一样横飞起来。
这座白玉栏杆上雕刻着诸神的桥梁曾是建筑家和艺术家的杰作,如今却成为了死亡的坟墓。
“你们这群蠢货,为什么不等等拆弹兵!”喊话的是第五营的营长,他没有使用通讯频道,而是掀开面罩在正要上桥的陆战队员们之间怒吼。
奥古斯都不知道桥上的是哪支部队,但那不一定的是第一连的人。指挥频道里沃菲尔德带着翁鸣声命令声显示,他和第二排是最早登上桥梁并且安全渡河的一批。爆炸装置显然是使用的定时引信而非其他触发模式。
奥古斯都因为要带着自己的班保护坦克行进,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后面,没想到却逃过一劫。
“这下好了,我们要等好一段时间才能经过这里了。”约瑟芬幸灾乐祸地说。他对战争毫无热情可言,与沃菲尔德那种一定要到亲临战争的最前线,深入最危险地域的人不同,约瑟芬奉行的是能苟就苟,绝不当出头鸟。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这时奥古斯都的耳鸣已经好了一些了,他远没有约瑟芬那么乐观:“我之前看过了,过河的路可不止这么一条。”
“当然,这是直线距离上距离卫星图上标注的凯莫瑞安指挥中心最近的一条,也是唯一一条可供车队和坦克通过的公路。我们还可以绕路,但只能走小路,穿过公路旁的居民区和商业街绕到河对岸去。相信我,约瑟芬,这可比宽敞的大路要危险得多。”
“奥古斯都说的没错,在大路上,至少还有坦克跟着我们,也不会有突然冒出来的凯莫瑞安杂种。”沃德在作战时话要比其他人多不少,他自见到凯莫瑞安人的那一刻就会进入复仇天使般的兴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