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桢被急着往外蹦的女儿一踹到胸上,手里还是紧紧抱住了她,只冷脸训斥这会才知道着急的黎美人,“知道公主被留在屋里,还在外头耗着!”
挪动端婕妤的宫人小心翼翼,使得她这会才落了轿,黎美人抱不着女儿,还在咸福宫奴才面前被皇帝冷脸说了,她满脸羞红的站在一旁,听太医再次给端婕妤和叶才人看诊。
端婕妤被抬着进了内室,皇帝皇后刚刚坐定,丹青便悲痛的跪在殿中,张口道:“求陛下和皇后娘娘做主!”
她跪的太急,没有注意到在陈新过去之后,丹釉和几个小太监都不见了身影。
人命关天,端婕妤肚子里还有皇嗣,黎美人这会也不敢露出旧怨,只埋头竖着耳朵听他们怎么说。
陈新陈福早在她们回来之前,就带着几个太医去看那个小太监了,这会一起回来,朱维桢见他们进殿,也不听宫女哭诉,只问他们:“查出来什么?”
陈福面带苦涩,只低头道:“陛下,奴才使人检查了轿辇、宫道,陈新也审了宫人,一切都无错,那个小太监,只是羊癫疯犯了。”
他身后太医也道,“微臣和李太医都诊过了,肝脉小急,癫痪筋挛……二阴急为痫厥……发作仆地、吐沫无知,是为痫症……”
虽然端婕妤肚子里那个孩子总是病弱,让他伤心,可他们有着二十几年的父子情分,刚要失而复得,若要出个差错,皇帝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听到陈福和太医给出的解释,朱维桢绷不住冷脸,直接被气笑了。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陈福,问他:“癫痫之疾不似一日所得,谁把他选进宫来伺候的?婕妤有着身孕,为了何事在宫道上耽搁住了?”
皇帝问的这个,才是陈福面露苦涩,陈新哄着端婕妤回宫的最根本原因,在丹夏卡着嗓子的惊愕中,陈福沉声回道:“奴才已经派人去提审内务府了,只是跟他一起抬轿的小太监说,那个犯了癫痫的奴才原本不是抬轿的,他与丁家大爷关系好,一有出宫时间,就帮丁家大爷给婕妤娘娘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