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桢抬头看向兵部侍郎,“靖怀郡呢?宣仁将军和南昌侯可有兵报送来?”
兵部侍郎立于堂下,回禀道:“宣仁将军和南昌侯都是老成持重之将,靖怀郡稳扎稳打,一切顺利。西梁转移阵线,目前抚州兵事更紧急些。”
朱维桢面露沉色,现如今战场形势与前世截然不同,他非行兵领将之才,虽看了许多战报,也难免在不顺之处忧心。
“陛下,送宗室子上阵,有伤亡也是在所难免,如今还是要以安抚宗亲情绪为重。”临安王上前说道。
齐顺这封急报除了战事伤亡,并没有详述接下来的战略战术。
京城不清楚抚州目前的具体情况,朱维桢也怕是因为自己催促,才使战事不明,心里不安,只应声吩咐道:“由宗正安排,辅国将军朱顺源,追封镇国公,准其子嗣袭爵。兵部传信给宣仁将军和诚毅伯,一切军事皆以靖怀郡和抚州为重,朕不干扰军令,他们也要稳住。”
“是,”临安王和兵部尚书拱手应下,许是朱维桢神色外露,临安王又沉声宽慰道:“陛下,以宣仁将军和诚毅伯之能,节制二十万精兵,即使有所战损,守住抚州战果不成问题,还请陛下宽心。”
临安王一直是宗室里的主战派,自开战以来,因大周军队并不如太祖太宗时那样势如破竹,开战即胜,他也不止一次的为战事进言,巩固皇帝的求战之心。
朱维桢摆了摆手,“王叔说的朕都知晓,靖怀边境城寨密集,又有重兵把守,只要抚州不失,朕并不多忧。”
一旁的临江王沉默在后,并没有说话,他可是真的有好几个儿子边境。
在他之后的兵部尚书却请奏道:“陛下,抚州新建,形势复杂,诚毅伯手中亦有降将,若是弃用,太过可惜。有道是无恒产者无恒心,臣请招安铂番城降将,召其家眷入京,安置家业,以为己用。”
朱维桢想起端午时所收节礼,侧身回看兵部几人,“若是对朝廷有用,爱卿尽管和诚毅伯商议,”想到铂番城亦有如古尔图之妻那样的不羁之人,他又补充道:“虽铂番城已是昨日旧事,可其忠心之士不少,爱卿用将,也要留意其情绪形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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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白。”兵部尚书认真应下。
朱维桢应着近几日的军报情形,细细吩咐了几句,等他同两位王爷出了兵部,又见皇后派人前来,说咸福宫六皇子平安出生。
朱维桢面上顿时涌出喜色,他本来想同临安王、临江王一起去朱顺源一脉的辅国公府去看看,却打道回宫,去了咸福宫。
朱维桢到时,皇后还未走,他一进殿,就急忙问道:“皇子如何?太医可曾瞧过了?”
皇后笑着让夏荷将六皇子抱了出来,“端婕妤母子平安,陛下先看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