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楼的监控室里突然传出一声惊叫,声音之大甚至将监控室里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保安队长王义不悦地质问道,他刚要发火,却见发出惊叫的保安杨大力颤抖着手指向屏幕,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王义顺着杨大力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也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男人一丝不挂地站在走廊中央,他的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势,仿佛被人操控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王义震惊得合不拢嘴,但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保安队长,他迅速恢复了冷静。他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并果断采取行动。
“快,跟我去看看!”王义边说着边戴上帽子,拿起电棍,朝着三楼飞奔而去。
当他们到达三楼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那个男人——史书杰正赤身裸体地站在走廊中间,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义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边试图接近史淑杰。然而,就在这时,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住了史书杰,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王义和其他保安们惊愕地看着史书杰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这个离奇事件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们是否能够解开这个谜团并保护好这座大楼内的人们呢?
史书杰上了四楼后,神色惊慌失措,脚步凌乱。他慌慌张张地跑进自己的办公室——406室,颤抖着双手迅速插上门,然后像被抽走全身力气般一丝不挂地倚在门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心跳如鼓。
史书杰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满是冷汗,眼神惊恐万状,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仿佛关上门就能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在外。
然而,当他看到自己一具赤裸的身躯。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浑身瑟瑟发抖,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我的……我的衣服呢?”
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完全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史书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觉得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可怕。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无助地靠在门上,大口喘息着,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慌。,
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啊!但无情的现实却告诉他:这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
就在刚才,他还跟岳凤鸣约好了要来他办公室吃饭。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着。他问岳凤鸣给他找到挣钱的门路没有。岳凤鸣摇了摇头说:“我那里只有力气活,出力的活你又不愿意干,旱地捡活鱼的好事没有。”
史书杰听了无比失望:“唉,你是闷头发大财,天天吃香喝辣;我只能白菜豆腐过日子。”
岳凤鸣给他端过桌子上的一杯水,史书杰一饮而尽,不一会儿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过了好一阵子,他们才悠悠转醒。史书杰伸手去拿衣服穿,但却怎么也摸不到,他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史书杰赶紧寻找。他把办公室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甚至连桌子底下、沙发缝里都找过了,可就是不见衣服的踪影。史书杰想:这可怎么办?难道有人进来偷走了你的衣服吗?
史书杰皱起眉头,心想:“不可能啊,这里一直很安全,没有人会偷衣服。”他仔细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会不会是我不小心把衣服扔到窗外去了?”
史书杰一起打开窗户边看看。当他们打开窗户时,多么希望树枝上挂着他的衣服。可是衣服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和不解。
“衣服到底去哪儿了?”他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疑问。他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但脑海里一片混乱。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他的心头:难道有人偷走了他的衣服?这个想法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他决定不再等待,必须要找到自己的衣服。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打开办公室的门,一丝不挂地走了出来。他的心跳加速,脸颊通红,尴尬得无地自容。但此刻,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尽快找到自己的衣服。
突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现在还没有穿衣服!他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生怕有人看到他这副尴尬的模样。
他一边走,一边努力回想着刚才的细节。终于,他想起来了。原来,为了方便和岳凤鸣在办公室私会,他早就偷偷地将四楼的监控给破坏掉了。这样一来,他们在这里做什么都不会被人发现。想到这里,他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绝顶。
史书杰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和不安,他看着四楼一张张紧闭的办公室大门,意识到整层楼的人都已经下班回家吃饭去了。他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可怎么办呢?”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到三楼去碰碰运气。于是,他匆匆离开了四楼,朝着楼梯走去。然而,他却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三楼的监控摄像头还完好无损。当他来到三楼时,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保安室的监控画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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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来到三楼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茫然无措的状态。这一幕,让原本平静的午休时间变得异常紧张和尴尬。
而此时,保安队长正带着几个保安坐在保安室里。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中的那个身影,心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经过仔细辨认后,他们终于发现这个赤身裸体的人竟然是干部科的干事史书杰!
“这……”保安队长一脸惊愕,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这不是史干事吗?怎么会这样……”一个保安低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赶紧去看看吧!”另一个保安提议道,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保安队长带领着几个保安来到三楼,一看人消失了,迅速朝着史书杰的办公室走去。他们敲史书杰的办公室门时,脸上的表情既尴尬又紧张。
此时。办公室里只剩史书杰一人,岳凤鸣早就在保安到来之前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史书杰心烦意乱地依在门上思考该怎么办,听到砰砰的敲门声,还是毅然决然地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名年轻的保安,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史书杰一丝不挂地站在门口,他脸上露出羞涩,迅速拿起一本厚厚的书,遮住了自己的敏感部位,然后转身走回室内,坐在沙发上。他的心跳加速,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
保安队长王义则一脸严肃,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史淑杰身上,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他慢慢地走进房间,脚步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某种压力。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尴尬而紧张的气氛,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默。
保安队长疑惑地问:“史干事,能方便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史书杰犹豫了一下说:“王队长,我今天吃过饭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因为下午要去公司报送个材料,怕把衣服弄皱了,办公室又没有人,所以脱掉衣服睡了一会儿,醒来发现我的衣服不见了,我在办公室到处找没找到,到外面也没找到,你能帮我找一找吗?”
王义知道这事自己的责任重大,办公室里的东西离奇失踪,上面追究下来,肯定是自己的责任。所以他决定要好好调查这件事情,找出真相。他开始仔细地检查办公室,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他发现窗户和门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让他感到非常困惑。他想不通这些东西是怎么消失的。于是他又去查看了监控录像,但却发现四层的监控莫名其妙地坏掉了。这让他更加确信这里面有问题。接着,他查看了办公室的锁没有撬开的痕迹。最后,他决定向领导汇报此事,并请求他们给予帮助和支持。同时,他也希望能得到一些技术人员的协助,以便更好地解决这个谜团。
史书杰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尴尬了,于是他灵机一动,故意将众人的注意力从他一丝不挂这件事上转移开,而是引导他们关注起他的衣服为何会离奇失踪这个问题上。这样一来,他就成功地把大家的关注点从他的身体状况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上,从而避免了更多的尴尬和羞耻感。
如果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他为什么一丝不挂上,就会暴露他和岳凤鸣在办公室偷欢的事。
但是如果保安队长揪住这件事不放,还是会暴露他的丑事。不如让这件事就此作罢,他不追究保安的责任,保安们把这件事瞒下来,两不追究。
史书杰平时和保安队长关系不错,他们曾经在一起喝过酒,两家住的不远,年龄相差不大,两家的孩子差不多大,好多人家因为孩子经常在一起玩,大人成为朋友,让独生子女家庭的孩子有个玩伴。他们两家也属于这种情况。只不过两家关系不是很铁。
史输杰压低声音对王义说:“哥们,给我留点面子,这件事别上报,我只不过是中午午睡时候没关门,不知什么人钻了空子,偷走了我的衣服,我不追究你们保安的责任,你让这件事过去,别让监控室以外的人知道视频的事,你哥我丢不起那个人!”
王义想了想说:“史哥,监控录像里录下了你一丝不挂的影像,上报不上报都留在那里。”
“王哥,能不能把录像毁掉?兄弟记住你的恩情。”
“哥,我们只管看录像,不会毁掉,不过录像一般能保存一周左右。这一周内没人翻看就不会泄露。我们保安队有纪律,只要你不往外说,我能保证消息不外泄。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给你弄套衣服穿,你不能老这样光着啊,是让嫂子给你送过来还是怎样?”
史书杰想了想说:“兄弟,别让你嫂子知道这件事了,她知道了会胡思乱想。你给我从商店里买条内裤,裤子和T恤我借你的吧,别忘了带条腰带。谢谢!万分感谢。”
“好吧,时间不多了,我先办完这件事再说。”王队长匆匆走出去,开着队里的摩托车走了。其他保安也就没必要待下去了。他们回到保安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摇摇头。他们无语地继续看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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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义很快按照史淑杰的要求拿来了自己的衣服,买来了一条内裤。史书杰穿戴整齐去了公司报送文件。
下午上班时间到了,岳凤鸣到一楼打卡。她没像平时那样打完卡立刻往办公室走去,而是留在一楼和几个相熟的人聊天。
“刘大姐,你今天的妆容很精致。”岳凤鸣认真观察着刘姐的表情。她没有发现刘姐看她的态度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哈哈!哪像你天生丽质,不用化妆就美若天仙,你千万别化妆气我们。”刘姐边说边上楼去了。
“哪里!哪里!多谢夸奖。”岳凤鸣目送着刘姐说道。
“凤鸣,你在等我吗?”岳凤鸣的好友白一冰走过来拉起她的手说道,“走,我们一块儿上楼吧。”不容分说岳凤鸣被拉着上四楼。
“凤鸣,周末我们几家带孩子去峄山玩吧?我女儿吵着要和他们几个小伙伴一块儿去玩。玩够了我们去吃正宗的邹城川味面。”
岳凤鸣仔细观察着白一冰的表情,发现她的表情和平时没有两样。听了白一冰的话,她心里暗自漾起波澜:明天又要和史书杰一家玩,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们四家除了她家只有两口人,白一冰家三口,史书杰三口,还有杨晨曦一家三口。史书杰的老婆就是于如嫣。
岳凤鸣小心脏砰砰乱跳。闹出史书杰走光这一出,没有人知道吗?明天四家还要一起出去游山玩水、吃吃喝喝,难道大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吗?别人不知道,她和史书杰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吗?现在不知道,等事情曝光出来,别人记起来他们第二天竟然一起玩,还不笑话他们脸皮太厚,毫无底线?不行,要找个理由拒绝。
“白一冰,明天我有事,你们三家去吧,我们不去了。”
“你明天有事我们改星期天吧?”白一冰已经走上五层,朝着四层的岳凤鸣喊道。走廊里回音太大,岳凤鸣怕吵到别人连忙说:“下了班再说,我等着你。”
整个下午,岳凤鸣怀里像揣着只小兔,她几次抬头观察同事的反应。可是同事埋头工作,和平时没有两样。她一下午心神不宁,临下班了,接到了于如嫣的电话。
电话的音乐响了半天,同事小范督促她:“岳姐,电话!”
岳凤鸣刚才想让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挂机,造成无人接听的效果,可是同事一提醒,她没办法不接听,心里埋怨:多管闲事,我又不是聋子,还不知道有电话?
岳凤鸣无奈接听:“喂!如嫣,有事吗?”
“你忙什么呢?半天不接电话!”
“哈哈,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啥事?”
“我告诉你,今天是周末,史书杰不回家吃饭。”
于如嫣还没说完,岳凤鸣心虚:史书杰不回家吃饭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又没约我一起吃晚饭:“如嫣,啥意思?”岳凤鸣强压住心里的怒气,装出温柔的语气说道。
“他不回家方便我们几个聚会啊?我在喜来登订好了位置,下了班不见不散。吃完饭我们去KTV练歌。孩子送给奶奶或姥姥,就我们四个闺蜜疯一回。挂了,不见不散!”
没有商量直接拍板了。岳凤鸣电话还举在耳边。同事小范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摇了摇头说:“姐,对方挂电话了。”
岳凤鸣尴尬一笑放下了电话。
岳凤鸣在纠结矛盾中渡过了一下午。下班的时间一到,她背上包马上走人。来到一楼,她刚打上卡,白一冰喊她:“凤鸣,于如嫣喊我们去喜来登聚餐,就我们四个,我老公会有意见的!你说怎么办?”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没有这个烦恼。我接了我女儿送到我妈那里就过去,半个小时后喜来登见!”岳凤鸣说完独自走了。
史书杰一下午也是在忐忑中渡过。他只想着他一丝不挂的视频可别被别人翻看到,保安室的人可别把这个劲爆的消息传出去。这个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和大城市相比,那就是个小蛋壳。而且这个矿除了分配来的大中专毕业生,其他居民都是淄博矿老矿区及其周围农村整个搬迁过来的。大家亲戚连亲戚,邻居连邻居。你在矿上千万别乱说话,你说那个人的坏话,转脸就传到那人的耳朵里,谁知道谁和谁有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呢。他害怕一旦一个人嘴巴不严说出去。这个时候恐怕半个矿区的人都知道了。舆论的力量大得很,众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人,何况他现在正处在考核的关键期。干部科正科长今年年底就退休了,副科升正科,他这个老科员是不是该递补成副科?
人生关键就是那么几步。大学毕业这几年,他在干部科任劳任怨,跑断腿磨破嘴,当儿子当孙子赔笑脸,迎来送往,别人打他的左脸,他把右脸奉上,打完还要赔不是:“哎呦,别把您的手打疼了。”
史书杰工作上认认真真,兢兢业业,不敢出一点错。可是年底评先树优他排不上号,科长挑完副科挑,副科挑完报上另一个科员的大名,谁让他在这个地方一无后台又无金钱呢。他有的就是工作吃苦耐劳的精神。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道理,他想用自己的努力感动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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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次提副科难啊!不能说难于上青天,难度大无边。另一个科员梁恩栋听说是总公司副总的小姨子的小姑子的外甥。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只要说上话,就比他这个两眼一抹黑的大学生强得多。他的长处是工作从来没出过错,如果生活作风出了问题,等于葬送了自己的政治生涯。一辈子当个科员,他绝不甘心。
想到这里,史书杰下定决心,无论花多大代价他要阻断消息外泄。
史书杰把报送的材料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正确无误后递交上去,然后走出办公大楼。在大门口,他遇到了他的大学同学岳凤清。岳凤鸣、岳凤清,两个人有没有关系?岳凤清可是公司党委书记的小儿子。
“史书杰,你有公干啊?”岳凤清问道。
“岳凤清,我上交我矿晋升职称的材料,你忙什么呢?”
“我今年刚调到公司组织部。你今天别走了,下了班找个地方咱俩喝两杯。”
“恭喜!改天吧,我今天有约了。我今天开车来的不能喝酒,过几天我带你嫂子过来,让她开车,我们好喝两杯。”
岳凤清一想也对:“好吧,改天联系。”
告别了老同学,史书杰觉得他在这里不孤单了。听说前年老同学升为副科,今年调动肯定又升职了,已经是组织部正科级,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关键时刻老同学能不能帮自己一把?
史书杰觉得自己真是被逼疯了,在这个没有后台,没有人脉的地方,挖空心思想要升职,盘算着每一个可以利用的熟人,怨不得在他眼里没有真感情,只有利用。
史书杰告别了老同学,掏出手机给饭店老板打了个电话:“喂,喜来登吗?”
“是的。”
“晚上还有空房间吗?”
“请问您几个人?”
“不是很确定,大约是六个人。”
“好的,有八个人的一个房间,挤一挤能坐下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