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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寅堂堂宰相,居然一时间被堵住了嘴一般,是啊,好像说的有点早了,可在燕京同僚心里,早就这么想了。
胡家小厮不乐意了,替主家分辨,“这河北河东地方,都管燕京叫新都,管东京叫旧都,又不只是我们一家这么说话。小哥有气也不该冲着我家官人发。我们吃饭又不是不给钱,再说了,迁都是官家定的。日常在这街上走动,一日倒有七八家办婚事的,不为别的,赶紧嫁娶定了,也好跟着官家走,这总是实话吧。”
那斯波本就是一时情急,别说人家身份一看就不一般,这吃饭给钱的就是大爷。怎么好?言语顶撞,当即认错后,讪讪退下了。
胡寅知道虽然无人敢正面顶撞官家,但其实从建炎十年以来,朝野和民间反对官家迁都的暗流就没有停止过,这倒是也不难理解。毕竟故土难离,东京在人们的心目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到今天已成定局,他也不想多说,不过刚才这场小小风波倒是让他想起一个人来,道:“你们说的张县君可是天津府勾当后衙张通的之姐张莲?”
“可不就是张娘子吗?”说实话,小厮并不知道张通是谁,毕竟他又没在燕京当过差。“人家不愧是淮河水神的闺女,这在东京才几年,就把惠济局管的好好的,不仅抓了那些杀千刀的蠢贼。还每年结余出粮食棉衣来救济一些穷苦,听说官家已经准备封她为郡君了呢。”
胡寅听后,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继续干饭,最后一份什锦八宝饭实在吃不动了,干脆打包拿回家去,让弟妹热热给弟弟胡宏当夜宵。当然也没忘了给大内递折子,要求奏对。
于是负伤的两位宰相纷纷表示自己身残志坚,赵官家定下十五在崇文院朝会。
在这之前,后宫里又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一向存在感很弱的郑太后、韦太后和一乔太妃一起向赵官家请命,言道这辈子都不想再去北方了,为了能多活几年,求官家让她们在东京大内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