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提醒你,下次跟我说话,不要声音这么大!不要靠这么近!不要拍我的桌子!我是院长,我是梅奥的院长。”
吼完之后,院长掏出手帕擦脸:“你该死的唾沫全部喷在我的脸上!”
“记住刚刚的承诺,这个算你的补偿。”约翰内森掏出一叠纸巾扔在院长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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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斯因为需要寻求杨平的帮助,所以对杨平非常坦诚,他详细地介绍整个实验的细节。
梅奥眼球移植动物实验的突破,让杨平坚定了自己的判断,细胞行为的背后一定有基因控制,基因操控着这一切。
聪明的梅奥医生发现了两种不同的小鼠之间的差别,从差别找出问题所在。
现在杨平的实验,使用正常干细胞、肿瘤细胞与畸胎瘤细胞建立三个模型,也是希望找出这三个模型的差别,找出他们在基因上的差别,这种差别或许就是打开奥妙之门的钥匙。
一旦找到基因片段,然后找到启动与阻断它们的方法,问题自然就解决。
杨平帮助他们做了十台小鼠的同种异体眼球移植手术,高质量的血管与神经吻合,最大程度保证实验的成功。
小鼠的眼动脉非常小,而美国的显微镜下血管吻合水平明显低于中国,要知道,中国才是断肢再植的发源地。
所以之前,他们常常因为血管与神经吻合的质量问题而导致大量动物模型作废。
即使这样他们也只能继续使用小鼠作为模型,因为他们找到了影响小鼠视网膜神经节细胞生存及轴突生长的基因片段,这种基因片段的寻找花费了十年时间,而且还带有一定的运气成分。
如果更换实验动物种类,需要重新寻找类似的基因片段,即使团队愿意再花十年,成功也带有极大的不确定性。
有时候科研的成功有多重原因,勤奋、坚持、灵感、运气等等,各种原因都有。
相对已经明确部分基因片段相比,眼球血管与神经的吻合质量是可以提高的,是微不足道的缺点,现在,克劳斯团队就找到了捷径,直接让杨平帮忙完成小鼠的眼球移植手术,制作实验模型。
以前少量他们自认为高质量的模型,与现在杨平制造的模型相比,那些只能算作粗制滥造。
半球大脑病人术后非常平稳,这得意于杨平精湛的手术技术,约翰内森将手术视频作为神经外科的教学视频。
他们将视频里的操作分解为几百个步骤,然后用计算机来分析提炼,最后提炼出一些标准化的动作,再对每一个医生进行培训。
在美国,杨平没有停留太久时间,他谢绝了伍德海德、格里芬的邀请,甚至他也没有时间去罗伯特的据点长岛诊所看看。
做完手术的第二天,杨平和罗伯特从美国飞回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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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杨平投稿的1周之后。
德国柏林,曼因斯坦的别墅。
德国教授已经喝了几十杯咖啡,他伸伸懒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一股新鲜空气扑面而来。
“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让我熬夜到早上。”
曼因斯坦骂了一句,然后深呼吸,窗外远处已经晨曦初现,教授结结实实熬了一个通宵,从昨天下午五点到现在,没有合过眼睛。
一切源于叫做杨平的中国青年,他该死的几篇论文。
因为上次曼因斯坦审过杨平的稿,这次打开邮箱,看到熟悉的名字,曼因斯坦教授手欠,把邮件点开,此后便忘记一切,等到想起应该睡一会的时候,已经是早上。